“江梨。”她輕聲說著。
徐嘉澤霎然坐直了身子,目光深邃的看著她,揉了揉腦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過了一會兒才確定剛才發生的都是事實。
“哪個江?哪個梨?”
“喵嗚。”阿青聽見江梨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嚇了一跳,他知道她一直都在逃避著什麼,如果真的能輕易的把自己公之於眾……那麼她又為什麼會隱藏自己那麼多年。
它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就用小肉爪子踩著她的睡衣,“喵。”江梨,看看我,我現在還保護不了你,江梨……至少等等我!
佔西青知道,在她坦然用這個名字走在陽光之下的時候,那過去的傷疤就會被無情的揭開。
佔西青查了許多,才在她已經離開之後,知道了她所受的那些痛苦。他很自責,比任何時候都要難過。明明自己也活著,卻不能保護同樣還活著的她。
“三點水的江,梨花的梨。”她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袖,強裝鎮定。
徐嘉澤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緊咬著牙,本來缺少睡眠還渾渾噩噩的腦袋這個時候清楚的不行。
“你見過佔西青嗎?就你那個高中同學,你見過他嗎?啊,不對……你還記得他嗎?”縱使徐嘉澤現在有千萬句話想要與江梨說,那些話也只能圍繞著佔西青那一個人。
江梨被他嚇了一跳,斂著眼神,情緒低落,聲音沙啞,“我沒有見過他。”
徐嘉澤失落的坐了回去,突然心裡更加難受了,明明佔西青念念不忘的江梨都回來了,他卻不見了……
林蕩和他說,佔西青很有可能是自己出走的。徐嘉澤也知道,這很有可能,但是有什麼理由呢?
只能是因為江梨,可是江梨都在這裡,好好的,在這裡。
林伯符感覺到氣氛的尷尬,知道弟弟的好友失蹤,也不好說話,只能呆呆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徐嘉澤現在腦袋清楚的很,他激動的手機都拿不穩,撥號,打電話。
林蕩這麼早能接到徐嘉澤的電話,還有些奇怪,接通了之後就聽見了對面語無倫次的聲音。
“你說清楚。”
徐嘉澤平復自己的內心,深呼吸了幾次,才調整語序,“我今天看見江梨了,你知道,是那個江梨,佔西青喜歡的那個。”
林蕩有些驚疑的皺著眉頭,徐嘉澤看見她了?明明昨天才和她保證這個秘密不會說出去的,今天就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嘖……
“我知道了。”
徐嘉澤聽著電話那邊冷漠自持的聲音,呆愣了半晌,問他,“不是……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驚?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她還活著嗎?”
“我早就知道了。你昨天看見的,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徐嘉澤罵了一聲,“狗崽子,瞞得挺深啊。”
林蕩隨他罵,沒有一點反應。
“你在哪遇見江梨的?”林蕩還是怕徐嘉澤不知輕重,把這件事告訴了佔父佔母。
“在你哥這,江梨她的貓生病了,我還在這裡呢,你要不要過來?”
“不了,你別把這件事往外面說,特別是佔伯父。”林蕩再次不放心的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