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行動間李牧卻感受到了腿腳和雙臂的牽絆。
低頭一看,本將還被綁著呢?
也對,李某現在只是一名被嚴加看管、捆縛綁紮、生死不由己的俘虜而已啊!
李某就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掌控,又如何能有餘力去幫助大王?
唉~惜哉!嘆哉!苦也!悲也!
李牧回身落座,搖頭輕嘆:“嗚~”
李鮮趕緊取下李牧嘴裡的軟木棍,關心的發問:“阿翁,口酸否?”
“來,先喝點雞湯!”
說話間,李鮮取來一碗一直用火溫著的雞湯,先將一點雞湯倒在自己的手背處感受了一下溫度,確認溫度合適之後才將碗湊到了李牧嘴邊。
而在城門上,李弘便如那其他將領一般發出了一聲嗤笑:“大王在先王遺像之下垂淚哭訴?”
“大王乃是為先王所廢的太子,登基為代王而非趙王,大王更曾明言代國社稷與趙國社稷毫無干係,代國的王何以在趙國的王面前哭訴?”
“於此戰,大王更是北聯胡賊、侵華夏之民,寡顏鮮恥不知禮義!”
“如此大王,有何臉面在大趙先王面前哭訴?”
“若是大趙先王於黃泉之下有知,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請秦長安君助其重回人世間,親自怒斥代王!”
李弘毫不留情的怒噴代王嘉,聽得城牆上下代軍將士齊齊色變。
但轉念一想,誒?
李弘說的沒毛病啊!
代國社稷與趙國社稷毫無關係,乃是大王親口所言!
毛遂趕忙駁斥:“先王乃是大王之父,父子深情焉能為外人揣度?”
“大王北聯胡國,亦是在為社稷慮!”
“凡能成大事者,皆行非常人所能思之事!”
“李將軍切莫如此言說,更莫要誤會了大王的一片苦心啊!”
李弘上前一步,雙手撐著城牆垛俯視毛遂發問:“本將所言,哪一句是虛言?”
“本將生於北地、長於北地,就是這樣心直口快說不得諂媚虛言的丈夫。”
“毛相又能耐本將何?!”
“本將不吝於明告毛相,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無顏無恥背叛華夏的大王。”
“不值得本將效忠!!!”
“本將更不會再為代王而戰!”
“本將所食俸祿皆取自代地萬民,而非是他代王。”
“本將無愧於代王,是代王愧對代地萬民!”
聽得此言,城上城下代軍將士齊齊譁然:“李將軍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