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軍一員二五百主出營巡查,竟是被代軍巡營士卒不問是非的當場處斬。”
“末將等因此去與代武安君理論,反倒是被代武安君嚴詞怒斥了一番。”
“末將不懼死,只是懼墮了我大燕威嚴啊!”
代軍對李牧將令的執行力和瘋狂度讓燕軍所有將領都無法理解。
那可是一員二五百主!
代軍巡營士卒連上稟都不曾上稟,說殺就殺了。
更重要的是,事後李牧非但沒有給予燕軍任何補償,反倒是重重嘉獎了巡營士卒。
誰知道那些瘋狂的巡營士卒會不會因為燕安未得李牧將令離營而對燕安拔劍啊!
燕王喜怒目圓瞪:“愛卿乃是我大燕重臣,代軍士卒焉敢害愛卿!”
“倘若代軍果真膽敢對愛卿不利,寡人便是拼著聯盟破裂,也定會為愛卿復仇!”
“寡人只是為伐秦大業而選擇信任代武安君的治軍之能,卻非是允代武安君胡作非為!”
“愛卿即刻持寡人手書前往聯軍中軍大營。”
“代寡人質問代武安君為何做出軍略調整卻不告知我軍。”
“同時派遣麾下家兵暗中打探訊息,確認當下戰局!”
燕王喜話鋒轉的飛快,一時間竟是讓人聽不出燕王喜藏在義正言辭之下的從心之舉。
燕安的腰桿子硬了幾分,轟然拱手道:“唯!”
迅速寫下一卷手書,交由燕安送往聯軍中軍大營後,燕王喜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沉聲吩咐道:“寡人慾與齊太子商議燕齊商貿之事。”
“諸位愛卿隨寡人同往!”
塵封已久的燕軍營門被推開。
燕王喜一馬當先的闖出營門,燕柳等一眾將領率家兵隨行左右。
一路上,燕王喜的眉頭越皺越深。
只因燕王喜竟是連一名巡營士卒都沒有看到,與前些日子的境況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而當燕王喜抵近齊軍大營附近時,燕王喜不皺眉了,面部面板還變得格外舒展。
只因燕王喜的嘴已不自覺的張開,雙眼更是瞪的溜圓。
“齊軍呢?”
燕王喜無意識的夾著馬腹,驅策戰馬緩步上前,溜圓的雙眼左右轉動,瞳孔之中充斥著不敢置信和無法理解。
“那麼多齊軍呢?”
“足足六十萬齊軍,何在?!”
六十萬大軍!
那可是六十萬大軍啊!
就在三天前,燕王喜還曾親至此地與齊國太子田升商談燕、齊兩國的合作事宜。
彼時呈現在燕王喜眼前的軍營可謂是接天連地!
但今日,呈現在燕王喜面前的卻只有一片白雪覆蓋的雪原!
燕王喜用力揉了揉雙眼,回首看向身後眾將,手指雪原發問:“諸位愛卿可曾看到齊軍?!”
巨大的反差之下,燕王喜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年邁眼花了!
然而燕柳等一眾燕將的表情都不比燕王喜好到哪兒去。
燕柳聲音顫顫的答道:“末將,亦未能看到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