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本將令!”
“調撥五萬兵馬入都尉司馬尚麾下,再令四周伏兵、元寶山守軍盡數併入都尉司馬尚麾下。”
“著令都尉司馬尚即刻率軍東進!”
司馬尚不敢置信的豁然轉頭看向趙蔥:“主帥,您方才說什麼?!”
前番司馬尚還在懷疑趙蔥要排除異己、打壓於他。
結果一轉頭,趙蔥竟然要把此軍半數兵馬撥付給司馬尚,甚至還把三萬伏兵和兩萬元寶山守軍盡數交給了司馬尚!
若是如此分兵,那主帥究竟是趙蔥還是他司馬尚?!
趙蔥看向司馬尚,目光之中滿是誠懇:“本將方才下令。”
“從我軍之中抽調五萬兵馬,連同四周伏兵並元寶山守軍一併併入司馬都尉麾下。”
“再令司馬都尉東進!”
司馬尚錯愕之情無以言表,無措又謹慎的拱手道:“秦長安君正率重兵突襲我軍。”
“主帥卻令末將率主力部隊東進?”
“主帥究竟意欲何為?還請主帥明言!”
這是陰謀吧?
這一定是陰謀吧!
趙蔥目光轉向那杆正緩慢卻堅定的向他行來的大纛,輕聲開口:“本將知本將無能抗秦長安君。”
“原本本將意欲借武安君之威加以拖延,拖到武安君回返軍中便算一功。”
“可現在本將方知,本將高估了本將的能力!”
輕聲一嘆,趙蔥從懷中取出了那面還沒被他捂熱的虎符。
小心撫摸了一番後,趙蔥雙手遞出虎符,認真的說:“算算時間,武安君還沒走遠。”
“拜請司馬都尉率我軍主力立刻東進,尋得武安君,並請武安君即刻執掌虎符,號令我軍!”
看著趙蔥遞給的虎符,司馬尚愣住了。
不敢去接虎符,司馬尚怔怔的看著趙蔥道:“若主帥果真有此心,主帥大可親自率軍東進,將虎符交還武安君。”
“而不必將如此重器交託於末將!”
趙蔥失笑搖頭:“爾等廝殺漢,只顧征戰乎?”
“若本將戰死,則軍中無將,即便武安君有罪在身也有理由重掌虎符。”
“只要武安君能反敗為勝,便是大王也奈何不得武安君!”
“但若是本將未死,哪怕是本將心甘情願的將虎符交還給武安君,武安君也必定會背上抗令不尊的罪名。”
“如此一來,即便武安君原本無罪,現在也有罪矣!”
司馬尚瞳孔猛然一縮:“主帥,您……”
趙蔥抬頭環顧四周,灑然一笑:“此地,倒是處埋骨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