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敞得意的笑道:“武安君莫非看不見本官所著官袍乎?”
“幸得大王看重、相邦揀拔,本官已為郎中令矣!”
身為衛士令的郭敞需要向李牧見禮。
但身為郎中令的郭敞與李牧平級,再也無須主動拜見。
李牧毫不留情的嗤聲道:“連你這等蟲豸都能被擢為上卿?”
“爾所長之處,不過乃翁名為郭開而已。”
“左師亡故之後,相邦可真是連半點顏面都不要了!”
郭敞目露怒色:“本官之所以為郎中令,乃是蒙大王看重!”
“武安君安敢如此侮辱本官!”
李牧臉上的嗤嘲沒有絲毫變化:“相邦竟允大王親政了?”
“著實稀奇!”
“子憑父貴便憑父貴,既已得利又何必再將髒水潑到大王身上!”
郭敞面色大怒:“你!!!”
可郭敞卻不知該如何駁斥李牧。
因為趙王遷確實還沒親政,郭敞之所以能成為郎中令,也確實是承郭開提拔!
壓下心頭怒火,郭敞冷聲道:“本官不屑於與武安君逞口舌之爭!”
“武安君李牧,接王令!”
李牧默然兩息後,躬身拱手。
看著在自己面前行禮的李牧,郭敞心頭大快。
任由李牧躬身拱手了十餘息時間,郭敞方才自袖中抽出縑帛,朗聲開口:“秦國勢大、秦長安君悍勇。”
“此戰之初,朝中便令武安君定要慎重以對!”
“然,武安君卻行險冒進,只求速奪秦國城池而枉顧戰線穩固。”
“武安君此舉著實是為一人之功而視我大趙六十萬將士的性命為兒戲,置我大趙社稷於不顧,更愧對大王信重!”
“為此戰得勝,令武安君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每奪一城務必仔細整飭城防。”
“絕不能冒進行險!”
“否則,必當罪之!”
聽著郭敞宣讀的王令,李牧臉色越來越陰沉。
李牧本以為郭開拔擢郭敞為郎中令已經夠不要臉的了。
卻未曾想,郭開的下限竟超出了李牧的想象極限!
然而郭敞的笑容卻是格外燦爛:“武安君,接令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