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聲音堅定的說:“孤已三令五申,孤並長安君皆無意大位。”
“長安君特傳家書,令孤嚴防有臣屬行那‘冕袍加身’之舉。”
“大位雖好,卻非長安君所願!”
“諸位先生身為長安君臣屬,實是該為長安君分憂,而非是左右長安君之思!”
讓孤的傻兒子登基為王?
且不說蟜兒憊懶、不願為王操勞,更與大王私交甚篤,不能坐視大王駕崩。
就說王位本身,是那麼好坐的?
孤那傻兒子棗仁大的腦子能學會征戰八方已是邀天之幸,他能學會政鬥權謀帝王術?他若是女子,早就死在後宮了!
他有做王的本事?
你等非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韓熙微怔,聲音再次提高:“長安君仁善,不願坐視大王駕崩。”
“可六公主難道少見了後宮之內你死我活的鬥爭嗎?”
“韓某知六公主希望長安君能平安一生,可唯有就任秦王方才能不被他人所制!”
“長安君軍功赫赫,不能為王才是真的危險!”
“若六公主不阻韓某,大秦或許會因此遭難,但長安君卻可為秦王,六公主亦可為王太后!”
“得享一生平安!”
韓熙無法理解韓夫人和嬴成蟜的想法。
看慣了王室公子為了王位勾心鬥角、互遞尖刀的韓熙更無法理解嬴政和嬴成蟜之間的感情與信任。
在韓熙看來,他沒有錯!
是嬴成蟜和韓夫人為情所困、優柔寡斷!
韓夫人不禁目露譏諷:“連孤這一介婦人都能察韓先生死士而殺之。”
“韓先生以為大王會察覺不到?”
“若孤不先行下手,那扔下這十六顆頭顱的便非是孤的宮女。”
“而是大王麾下的侍郎!”
“由著諸位先生行事,長安君才是真的危險!”
韓夫人懶得與韓熙爭論做封君更安全還是做大王更安全。
她只想指著韓熙的鼻子呵斥:你個菜逼!
連孤這關都過不了,你還想著去刺殺大王?
菜!就別玩!
韓熙僵住了。
這是硬實力的缺陷,饒是他再翻口舌也無力辯駁。
輕聲一嘆,韓熙頹然拱手:“韓某,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