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沉聲開口:
“王兄!”
萬事不決,找大哥!
蘇角三人不敢置信的抬頭,緊接著便見帳簾被再次拉開,嬴政面帶溫和的笑容緩步入內。
蘇角三人趕忙拱手:“拜見大王!”
嬴政笑而頷首:“諸卿免禮。”
“蘇卿、張卿,來了軍校可還習慣?”
蘇角和張驍低下頭,尷尬又低落的回答:“勞王上關切,臣等習慣。”
嬴政略略頷首,認真叮囑:“習慣就好。”
“你等皆知軍校於我大秦而言乃是重中之重!”
“為了這軍校,長安君甚至專門費心研造了長安紙,供軍校弟子用以書寫。”
蘇角和張驍默然無言。
身為侍郎,嬴政每一次朝議的內容他們都知之甚詳,所以他們很清楚軍校對於大秦的意義。
但在蘇角和張驍看來,正常的升遷順序應該是將領→軍校→侍郎,而不是將領→侍郎→軍校。
他們被從侍郎之位一腳踹成了軍校弟子,這不就是發配嗎!
看著二人的臉色,嬴政沉聲道:“寡人令兩位愛卿來此,便是因寡人瞭解兩位愛卿之能。”
“待兩位愛卿學成過後,寡人便可根據兩位愛卿的長進,真切判斷出軍校究竟有幾分作用。”
“是故,兩位愛卿雖不能陪侍寡人身側。”
“然,兩位愛卿卻任重也,切不可疏忽大意!”
蘇角和張驍雙眼一亮。
大王不是嫌棄我們、開除我們了!
大王只是派我們來做個任務!
我們不曾墮了長安君的臉面!
嬴政又看向岑邊:“滅魏之戰後,長安君向寡人諫言。”
“我大秦雖然得了魏國戰船,但當今天下的水戰早已不是雙方舟船簡單的對戰。”
“自伍子胥滅楚起,水戰已如陸戰一般需要講究兵法。”
“然,我大秦善水戰之將寥寥無幾。”
“岑庶長卻於水戰一途頗有天賦。”
岑邊受寵若驚的趕忙拱手:“不敢當長安君如此誇讚。”
嬴政沉聲道:“但,天賦是天賦,才幹是才幹。”
“岑都尉固然有天賦,但岑都尉終究接觸水戰較晚,又未曾讀過水戰典籍。”
“軍校樓船科教習的實戰經驗不如岑庶長,但卻精通水戰的軍略謀算。”
“岑庶長當學其軍略謀算,再結合自己的實戰經驗成長為能夠獨領水師出征的大將!”
“今我大秦已東出,南方卻有強楚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