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和平亦是我等所願也。”
“本官亦會遊說諸氏族長,共同上諫大王!”
熊啟欣然拱手:“多謝!”
在景疇的號召下,一眾藉故離開城牆的貴族領袖卻又於天色漸晚之際重聚於壽春宮。
剛剛巡邏了城防,親自鼓舞徭役們頂著飛石修葺城防的楚王悍十分疲憊。
但一眾貴族聯袂而至,楚王悍又不得不出面應對。
端坐大殿之上,楚王悍沉聲發問:“諸位愛卿此來,所為何事?”
景疇當先出列,拱手一禮:“啟稟王上,臣聽聞我壽春城城牆在秦軍飛石的襲擊下堅持不到一日便裂開了縫隙。”
“敢問王上,可有此事?”
楚王悍不知道景疇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楚王悍知道景疇的目的肯定和他不一致。
所以楚王悍不答反問:“愛卿這是有心徵發景氏青壯修葺壽春城牆?”
“還是有心征伐私兵戍衛壽春城?”
楚王悍沒有落入景疇的問題陷阱中,而是給景疇提出了一個選擇題。
景疇雲淡風輕的略過了這個問題:“臣自然有心為國盡力,然,景氏實在有心無力。”
“臣以為,壽春城堅持不住太久,各氏族兵馬皆在外,食邑也多有動亂,皆難發兵。”
“與其繼續與秦國鏖戰,不若求和!”
楚王悍冷聲開口:“昔日首諫發兵的便是景莫敖。”
“今日景莫敖卻再言求和?”
“景莫敖莫不是將戰爭視作兒戲乎?!”
景疇歉然道:“臣知錯矣!”
“臣本以為倍數之兵足以打退秦軍,甚至奪取大量故魏疆域。”
“然,臣卻未曾料到戰局竟會如此不利,更沒想到我大楚內部會出現叛徒!”
“臣請罪!”
屈氏族長不在城中,屈氏就沒了辯駁的話語權。
昭岑等一眾貴族紛紛拱手:“臣等亦曾諫言出兵,臣請罪!”
一眾貴族齊齊上前,給予楚王悍以壓力。
出兵之事是我等一同上諫的。
要處置,便將我等一併處置了便是!
楚王悍真的很想把這些貴族一併處置了,可惜,他做不到。
若是罰的重了,這些貴族必定會鼓譟而動,多生波折。
若是罰的輕了,反倒是顯示出他權力的薄弱。
楚王悍只能沉聲道:“諸位愛卿所諫皆是出自為國籌謀的一片好意。”
“寡人恕諸位愛卿無罪。”
一眾貴族理所當然的齊齊拱手:“謝王上!”
景疇再禮上諫:“臣再諫,我大楚當與秦求和!”
“而今秦使已至大殿之外,請王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