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尋思著那就別參加不就得了?長安君又無實權,他就算不滿又能耐我等何?”
“長安君能如何?他能直接撤軍!咱們這位主將想成事沒能耐,但想壞事可太有本事了。”
“要不,提前發難?軍中有這麼個主將,本將這心裡總是膩歪的不行。”
“今日新兵方才入營,若我等直接呼嘯兵變,有多少人會響應?不妥!”
“要我說,不如就去參加宴會,看看長安君究竟要做甚,他手裡那點家兵還不夠我一個人殺的呢!”
聽著親信們的想法,樊於期也漸漸下定了決心:
“長安君便是想行那夾谷之會,他也沒有能耐提前埋伏大軍,怕個甚?”
“本將並不擔心長安君在宴會之中暴起發難,只擔心他在軍中作亂。”
“今夜,半數校尉、三成都尉隨本將去參加宴會,餘者諸位今夜就不要睡了,徹夜盯守!”
劉安眾人當即拱手:“唯!”
黃昏時分,頂盔摜甲的樊於期率五名校尉、七名都尉抵達屯留縣西側十里處。
看著佔地面積頗廣的府邸,劉安低聲吐槽:“果真是天生富貴的人物。”
“此戰結束之後長安君這輩子能來幾次屯留?”
“只是為了短暫住一段時間就置辦了這麼大的府邸,殊為浪費!”
劉安嘴上在吐槽,但語氣裡的酸勁兒和眼中的渴望簡直要溢位來了!
樊於期笑著拍了拍劉安的肩膀:“一個府邸而已,算個甚?”
“相邦和王上不會虧待我們的。”
“若是除去長安君後我等還能再伐趙凱旋而回,那此戰之封賞必然極其豐厚。”
“屆時莫說這一座府邸,便是兩座、三座,對你我而言也不過是隨手可置!”
劉安的內心愈發火熱,用力點頭:
“謝將軍提攜之恩!”
正說話間,早已等在府門外的嬴成蟜快步上前,離著老遠就笑而拱手:“諸位能登門拜謁,實乃本將之幸也!”
樊於期也肅然拱手還禮:“末將樊於期,與眾將前來拜謁。”
“我等都是軍中莽夫,不通禮儀,唐突之處,還請將軍體諒。”
嬴成蟜拽著樊於期的胳膊,把臂向府內走去,口中笑著招呼:
“本將現在也是軍中人,怎會嫌棄諸位同僚不通禮儀?”
“今日我等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縱情享樂!”
“來來來,快請入內!”
樊護等家兵想跟著一起入內,卻被卦夫攔住,右手一引:
“與將軍們一起喝酒多不自在?”
“諸位,且隨某來偏院,我們喝個痛快!”
樊護當即看向樊於期:“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