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嘞,真嚇人,小弟弟好可憐,他媽媽擔心壞了吧……誒阿胥!”
黎辛妍看著聞胥大步流星朝那女人而去,霸道地攬過還在掙扎的女人的腰。
“不要命了?!”
聞胥手背青色的脈絡都凸起。
他身高腿長,那女人被他提起來,雙腳懸空。
看起來很像丈夫在安撫發瘋的妻子。
黎辛妍被自己的想象力驚到了。
她跑過去,看清那女人美豔的一張臉,淚眼婆娑,苦苦懇求,“你放開我!小訾需要我!”
她聲嘶力竭,眼眶紅透。
聞胥臉色難看,一鬆手,金芙就順著白色瓷壁滑倒在地,搖搖晃晃爬起身,繼續去追金訾。
地面上落下好幾個她的血腳印。
聞胥黑眸危險眯起,如深不見底的沼淵。
“那女人是誰啊?”
黎辛妍走上前強顏歡笑。
她現在是聞胥的正牌女友,雖然兩人是因為相親才走到一塊的,但不代表她不在乎,男友當著她的面抱別的女人。
“一個仇人,”聞胥意味不明地輕笑,“你先回史三京的辦公室等著,我去下洗手間。”
五分鐘後,說去洗手間的聞胥,找到了這傢俬立醫院的權威副院長。
也是心外的主任。
“先天性心臟病,動脈導管未閉,未及時治療,會加重肺部負擔,後期不干預,活不過二十歲。”
陸銘徵抬眸掃向一片沉寂的聞胥,“阿胥,金訾,是你的誰?”
“金芙的兒子。”
聞胥一聲冷笑。
陸銘徵長嘆一聲,勸他,“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們之間的事,別牽扯到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
陸銘徵的話提醒了沉浸在陰沉情緒裡的聞胥。
可聞胥怎麼可能不介意?
離開他八年,金芙結婚生子又離婚,他這些年身邊女人卻寥寥無幾,直到而立之年,才被母親安排和黎辛妍相親。
兩個月,處成了男女朋友,卻始終客氣相待,親密僅限於牽手擁抱。
一腔深情錯付,療傷多年未愈。
他怎麼甘心?
“陸叔,”聞胥黑眸閃過一道暗光,“這病你能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