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貴人大搖大擺的從外面進來了,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堆人。路過偏殿,從半敞開的窗戶裡望見芸答應和侍女在縫製衣裳,便嗤笑道:“這不得寵,就是卑賤!連夏衣都要自己動手縫製,怕是做宮女做慣了的,得心應手啊!”
芸答應委屈撇撇嘴,也懶得回頭看楚貴人那驕縱樣子,只自己默默縫製手中的衣服。
楚貴人勾起深深的笑容,帶著一絲勝利者的意味:“芳嬋,咱們走。”
身旁被喚作芳嬋的侍女攙扶著楚貴人,走進了自己的宮殿。
夜很快就到了,此刻在靜神殿中,嚴德順端著一碗參湯湊近皇上:“皇上,今晚您想歇在何處?皇后娘娘也著人來請了幾次,您看是不是......”
“去蘆淞殿。”當嚴德順說到皇后的時候,皇上的眉頭輕皺,沉默半晌,又說,“告訴皇后,朕明日過去看她。”
“擺駕蘆淞殿。”嚴德順並不多話,只跟著皇上前往蘆淞殿。
蘆淞殿內,楚貴人早已經換好最俏麗的衣裳,等候著皇上:“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上笑的很爽朗:“爾奼,今日朕也歇在你這裡,可開心嗎?”
“臣妾開心。皇上總叫臣妾的閨名,臣妾都不好意思了。”楚貴人故作嬌羞,其實這並不是皇上第一次喚她“爾奼”了。
“那你不喜,朕便不叫了?”
“皇上~”楚貴人起身,笑盈盈的與皇上一同走進內室。
偏殿的芸答應站在門口,傷心的低下頭。她眼看著皇上路過蘆淞殿偏殿,卻無計可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進了楚貴人的宮室,連一眼都沒有望向她這裡。
她是那麼愛慕皇上,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寵幸,可皇上卻從沒有多看她一眼。即使皇上是如此頻繁的出入這裡。
芸答應嘆息一聲,悄悄掩上門,不再張望。
朝歌這一下午也沒什麼事可做,吃過晚餐,更是如此。她實在憋悶的受不住,想到了清常在。
好在清常在也同樣無趣,兩個人一拍即合,去外面走走,聊聊天,也好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兩人邊走邊說話,好的像親姐妹。朝歌也從她嘴裡瞭解了不少宮裡的人。
“哎,你是幾月裡生的?”朝歌就是這樣,一旦和誰熟了,就迫不及待的對別人熱情。
“我才十七,九月裡生的。”
朝歌笑笑:“那你得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大好幾歲呢,還是六月裡的。你喚我的名字吧,朝歌。”
“初塵。”清常在很乖巧的報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