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你不知道,當時我看見關文長飛針走線、運指如飛的情景,是多麼的震憾人心,我差點都以為自己在做夢了呢!”
聽他那樣說,琴兒這才相信關文長確實會刺繡,遙望那幾幅精美絕倫的刺繡作品,心中波瀾起伏,不由得對關文長刮目相看。
但,又覺得有些怪怪的,一個威猛如關公之人,居然可以飛針走線?這成什麼樣子呀?
關文長吆喝起來後,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漸漸有人圍攏過來觀看,也有不少識貨之人,對那幾件手工精美的刺繡作品嘖嘖稱讚,說其繡工精良、構圖巧妙,堪稱藝術大師手筆。
於是,便有人詢問價錢,那幅牡丹刺繡作品,經過討價還價後,以三兩銀子成交。
關文長見第一天便開張大吉,十分高興,伸出手去將那三兩銀子接過來,正待納入乾坤戒裡放好。
“啪!”
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奪過那三兩銀子,並推了關文長一把。
關文長大吃一驚,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向前望去,只見奪他銀子的是一個酒糟臉男子,那男子一臉橫肉,也正惡狼狠地望著他。
於是問道:“喂,你幹嘛搶我的銀子?這可是我……”
“啪!”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響,關文長臉上己捱了一記耳光,酒糟臉男子指著關文長罵道:
“特麼的,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哪裡來的?到我的地盤來擺攤,不交保護費倒也罷了,居然還敢說我搶你的銀子?”
“什麼?你的地盤?保護費?”
關文長一臉發矇,愕然道:“那麼大的一條街,況且這又是街角,怎麼就是你的地盤了?
再說了,就算要交地租,這麼一點地方,剛在這一會兒,也不可能要我幾兩銀子吧?”
酒糟臉男子沒理找理,耍橫道:“管你什麼街頭街角,老子是街頭霸王,要收多少便收多少!”
他身後幾個流裡流氣的痞子亦道:“沒錯,我們大哥是街頭霸王,你一個外地人到這來也不懂得規矩,還想在這混嗎?”
關文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呼呼地問道:“規矩?什麼規矩?”
一個光頭的小混混乜斜了他一眼,冷哼道:“蠢豬,出來混,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就是孝順我們大哥呀!”
關文長這才恍然大悟,搓著手道:“哦,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
被稱為街頭霸王的酒糟臉男子嘿嘿冷笑道:“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人,終於開竅了,沒錯,就是為了錢。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理呀,拿錢來吧!”
見他如此張狂,如此肆無忌憚地開口要錢,跟攔路搶劫沒有什麼區別,關文長氣得渾身發抖,伸手指著那個酒糟臉男子,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呵,好大的口氣,街頭霸王?”
不單隻關文長氣堵心頭,遠處觀看的琴兒也很生氣,對雪無痕道:“關文長遇到地痞流氓了,雪大哥,咱們過去教訓他一下吧?”
雪無痕攔住他道:“不用著急,等關文長應付不了時,咱們再過去,這樣對他也是一種歷練。”
“嗯,說的也是。”
琴兒道:“那咱們就暫時不露面,見機行事吧!”
酒糟臉男子見關文長伸手指他,不禁勃然大怒,又啪的打了關文長一個耳光,喝罵道:“瑪得,收你幾兩銀子做保護費,看你急得要上吊一樣,還想跟我兇是不?
既然你那麼不識好歹,心疼那幾兩銀子,老子乾脆讓你心疼死去!”
說罷,對身邊幾名手下道:“兄弟們,把他手指上那個戒指奪下來,看看裡面有什麼寶貝沒有!”
那幾名地痞流氓轟然答應一聲,如惡狼一般撲了過去,便要搶奪關文長的乾坤戒指。
而酒糟臉男子則笑咪咪地道:“唔,你這人雖然長得不倫不類,不男不女,但是這幾件刺繡卻還不錯,老子卻之不恭,只好代你保管了,哈哈哈!”
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撿起地上那幾幅刺繡,便要將其據為己有,好象這是他自己的一樣,顯然他己經習慣了巧取豪奪,沒有一點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