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暈和厘止走得近,已經是每個人都清楚的事了,也就沒什麼人再趕上來欺負人。
按理來說,厲雲川應該鬆一口氣才是。
他不喜歡時朝暈,更厭煩她不知羞恥,每次都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的那群小弟小妹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最近他們又發現,他們厲哥老是往和厘止一起說話的朝暈身上看。
因為上次的解圍,林清薇和朝暈已經算得上是好朋友,兩個人遇上了都會打招呼,朝暈甚至直接放話說林清薇是她罩著的,都不許動她。
林清薇格外感激,甚至連帶著更討厭厲雲川了。
同樣都是混的人,厲雲川討人嫌很多,老是欺負她。
要是說厲雲川喜歡她,她才大驚失色呢,哪有喜歡是欺負人的?
況且,她之前不止一次親耳聽到厲雲川用著無比難聽的詞彙罵朝暈恬不知恥,但是又毫無負擔地收下朝暈之前送的禮物。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神經病。
原本感興趣的女生對他避而不及,曾經粘著自己的小青梅如今對他愛搭不理。
厲雲川心煩意亂,每天都更為暴躁了。
他的小弟們面面相覷,後來又跟著不服氣起來。
說起來,這一切都怪厘止!
相處要不是因為他,劉安和林清薇就不會吵架,時朝暈和林清薇就不會交好,林清薇就不會這麼討厭他們老大了。
說起來,朝暈也是在那個時候和厘止走的近的。
幾個小弟年輕氣盛,暗暗發誓要替他們老大收拾一下那個厘止。
週二下午放學,朝暈要留下來替自己的一個小弟值日。
說起來她也是無語了,她都告訴他不要再每天吃火龍果配酸奶了,奶奶的非不聽,這下子把腸胃都吃壞了,剛放學就蒼白著臉要去醫院。
朝暈讓其他小弟小妹們把他送醫院去,自己留下來值日。
平日裡,厘止都是自己先下樓,等朝暈在校園裡和小弟小妹們鬧夠了再下去找他,送他回家。
只不過今天朝暈有事要留下,再想起來厘止的時候,人都已經下去了。
朝暈………
合著她的小弟剛才倒在地上哀嚎不止,他是一點沒在意。
朝暈只能拿出手機給他發資訊
惹事也不怕事/厘止,我要幫我朋友值日,你先乖乖在下面等著,我打掃完衛生馬上下去,你別亂跑。
厘止很快回復
荔枝好。
他慢慢地打進去一個字,剛剛發出去,就感覺有人影遮住了光。
他緩緩側頭,手機被猝不及防地打落。
…
朝暈花了最短的時間把衛生打掃完,回過頭來看時間,才過去七分鐘,太陽還沒落山,完全可以在日落之前把厘止送回去。
她鬆了口氣,背上自己的書包,雙手插兜,大大咧咧地出了校門,朝著厘止一向喜歡站著的自動販賣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