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朝暈下樓的時候,溫厝還趕著上去興奮地和她說,他已經把她送他的花放在了奧特曼模型旁邊了。
他的狀態和情緒,和一個大型護衛犬沒什麼兩樣。
朝暈笑著點頭,看不出來一點不高興和尷尬,這也讓大家感嘆真是一個包容心很強的奇女子。
早餐過後,節目組開始說明今天的任務。
節目組隨機給嘉賓組隊,兩兩一組,上午一起完成你畫我猜比賽,下午一起完成你演我猜比賽,按照排名分發不同數量的煙花,大家晚上可以一起出去放煙花。
溫厝坐在朝暈旁邊,挨她很近,看著在角落裡堆的幾箱煙花,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他湊到朝暈耳邊,小聲問:“姐姐,你喜歡什麼煙花啊?到時候我們可以全部拿你喜歡的煙花。”
他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自己可以和姐姐一組了。
朝暈還沒回答,節目組就冷酷無情地宣佈,溫厝和嶽籮不能參與這場遊戲,只能在旁邊看著。
溫厝頓時僵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急切地問:“為啥?!”
工作人員嘻嘻一笑:“因為你違反節目規定,在昨天晚上給商老師發了兩條資訊,我們只允許發一條資訊喲。”
溫厝:……
他石化了。
工作人員說完,又看向了一旁悻悻摸鼻子的嶽籮,毫不留情:“嶽老師是因為昨天約會突然改道,不顧鄭老師的死活要去羽毛球館,違反規則。”
嶽籮聳了聳肩,嘿嘿一笑。
鄭初霖“哎呀”一聲,替嶽籮說話:“我又不是累死了,罰她幹啥?”
工作人員斬釘截鐵:“不行。”
不管溫厝怎麼大鬧特鬧、耍賴撒潑、裝可憐,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他一整天只能像看客一樣趴在旁邊看姐姐和別人玩遊戲。
嶽籮倒是沒啥在意的,她好哥們似的拍了拍溫厝的肩,語重心長地勸:“溫厝,人生就是這樣啊!你看我,不過是去追逐自己的夢想罷了,就被如此排擠!”她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唉!”
溫厝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下嘴角,算是一個回應:“謝謝安慰啊。”
他蹲在樓梯口,雙手捧著臉,幽幽地望著不遠處分好組準備開始遊戲的幾個人,像一個埋怨著不歸家的妻子在外亂搞的怨夫。
鄭初霖和朝暈一組,總覺得背後涼涼的,每次他回頭,都會被溫厝那雙鋒利冒火的眸子嚇一大跳,但是在他著急忙慌喊朝暈要告狀時,溫厝的表情又會在朝暈回頭的一瞬間變得可憐兮兮的,像落水了的大狗。
鄭初霖:?
哎喲呵,還兩副面孔?!
溫厝一整天就這樣蹲在後面觀看戰況,朝暈猜不出來鄭初霖在畫什麼或者表演什麼的時候,他罵鄭初霖笨;鄭初霖猜不出朝暈在畫什麼或者表演什麼的時候,他還罵鄭初霖笨。最著急的時候站起來衝著空氣亂打拳,最後只能痛苦抱頭無聲哀嚎,痛恨為什麼就讓姐姐抽到他了。
嶽籮在旁邊笑得都快要抽過去了。
[鄭初霖:?]
[看他們玩遊戲一點都不曖昧,純好笑哈哈哈哈。]
[我要被周可音和封徽笑死了,別人都快急死了他們還在慢吞吞地比畫。]
[只有溫厝朝暈、厲總清莞站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會想起來這是一個戀綜。]
…
隨著比賽接近落幕,看了姐姐和別人玩一整天的溫厝已經快抑鬱了,眼巴巴地盯了朝暈一整天,像一顆望妻石。
雖然他罵了鄭初霖一整天,但是最後朝暈和鄭初霖還拿了第一名,分到了最多的煙花。
等到那三組拿完煙花之後,節目組看嶽籮和溫厝這一對姐弟可憐,才施捨給了他們三根仙女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