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之後,溫厝就盯著那個紙杯看,眼睛眨都不眨,偷偷在心裡揣測。
怎麼對他這麼好?還總是對他笑?
難道喜歡上他了?
嘶,不至於這麼快吧?而且她看起來閱盡千帆的樣子,他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萬一被騙怎麼辦?還是需要再接觸接觸吧。
…不過,如果她真的單純只是一個好人呢?
溫厝立刻把這個冒頭的想法掐死,面無表情地想————
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這種閒得慌總是關心別人的好人。
然後,他就眼睜睜地目睹了朝暈起身,去給少量運動完回來的嶽籮倒了杯水,又忙前忙後地給其他從下樓的人倒水。
溫厝:………
擦,還真是個好人。
八點十分,所有嘉賓在客廳坐著,節目組開啟了晚間短暫的十分鐘預熱直播,因為下午的熱度,晚上來湊熱鬧的人多了不少。
節目組給八個人發了一個小白板和一支筆,開始講解這個小遊戲要做什麼。
大概意思就是,所有人都要在一分鐘之內,在小白板上寫下自己擇偶的最低要求,以便相互瞭解。
工作人員之後又說了一堆廢話,溫厝不想聽,無聊了就盯著對面朝暈的側臉看。
她總是那樣笑著,卻從來不會讓人感到疏離感和虛假感,整個人就像在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光輝似的,每一個瞬間都完美得無可挑剔。
溫厝腦袋上慢慢冒出了一個問號。
怎麼能有人一直這樣笑著?不累嗎?
他一時間有些好奇了,拿出手機,對著黑色螢幕調動著面部肌肉,嘗試著去露出一個完美的溫柔笑容來。
他就那麼艱辛地努力著,最後艱辛地擠出來了一個驚悚的笑容,肌肉還在抽搐著。
溫厝被噁心得不輕,立刻若無其事地收起了手機,裝作無事發生。
但是離他最近的攝影機已經完全拍下來了。
[溫厝在學朝暈笑嗎?是在笑吧?我不確定。]
[這已經不是一把石灰能解決的問題了,來人,把我的打野刀拿來。]
[笑死我了,我一直都在盯著溫厝看,他就是在學人家朝暈笑,幼不幼稚啊!]
[但是學她笑這個動作好曖昧啊…他們兩個有種磁場誰懂?]
[溫厝這個傻逼配不上商朝暈。]
[前面的憑什麼這麼說?就算是商朝暈粉絲也不能這樣看不起別人吧,溫厝多帥啊。]
[我是溫厝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