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期待自己畢業,畢竟之後就有很長一段休息的時間,她可以去找凌澗玩了。
和其他人相比,朝暈高考的兩天過得很平淡,和平時沒什麼不同,考完最後一科出考場之後,甚至她不想麻煩別人,還是一個人拿著考試用具悠哉悠哉地回家的。
她忘帶鑰匙,只能敲門,邊敲邊喊:“王媽,我考試回來啦!”
王媽開門很快,臉上還掛著朝暈看不太懂的笑容,伸手就把朝暈拽進了屋子裡,話裡也藏不住笑:“朝暈考試回來了?給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快去吃吧,再看看是誰來了。”
朝暈把自己的考試用具遞給王媽,滿臉疑惑,換了鞋子之後“噔噔噔”地走到了客廳。
率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冷麵女人。
她穿著一身暗紫色緞面職業裝,帶著銀框眼鏡,臉很白,冷肅凌厲的面孔和朝暈有四分相似。聽到了聲響,她的視線猛然射了過去,見到朝暈,眉眼又柔和了一些,但是話還是很死板,很冷:“回來了。”
朝暈喜笑顏開起來:“媽!”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容如翡對面的身影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一頓,而後輕笑著轉身看她,溫聲喊:“朝暈。”
朝暈這才注意到她媽媽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因為在暗處,還背對著她,她沒有注意到。
但是在看清楚那張俊臉後,朝暈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瞪圓了眼睛,震驚道:“凌澗?!”
王媽暗笑著去廚房忙活,留朝暈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不是,她媽怎麼會和凌澗在一起啊?!
容如翡收回視線,犀利的目光又落在了面前西裝革履的…青年?
她不太確定到底要把他界定在哪個年齡段。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透過剛才的一番談話,她能確定,這個自稱是朝暈的男朋友的小鬼不是很簡單,至少他身上有的,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特質。
她斂眸,放話:“累了一天了,過來吃飯吧。”
朝暈眨了眨眼,有些慌,最後還是躊躇不定地坐在了容如翡旁邊,和凌澗面對著面。
容如翡的臉色緩和了些,給朝暈夾了一口酸辣土豆絲,淡聲解釋:“他說他是你朋友,來你家等你高考結束一起出去玩的。不過我今天碰巧回來,就碰上面了,還和他暢聊了一會兒。”
容如翡把“暢聊”兩個字咬的很重,讓朝暈一個激靈,偷偷看向凌澗。
凌澗只是一直盯著她看,還衝她笑。
他出落得更有魅力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說不出的沉穩,原本藏在眉間裡那些生人勿近的冷冽與不耐,現在都被看不懂的笑意和沉沉的野心代替了,從一種直白的危險過渡成了迷人又低調的危險。
但是在看她時,他眉宇裡還是會流露出少年風氣,永遠都是她記憶裡那個彆扭還愛臉紅的凌澗。
“啊…”朝暈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應。
容如翡突然哼笑,冷不丁地對朝暈說:“你知道他是《弒命》的主策劃,還是華盛樂娛的高階顧問嗎?”
朝暈二度震驚,看向了人模狗樣的凌澗:“真的嗎?你沒和我說過啊。”
容如翡垂下眼眸,暗暗冷笑。
呵,還敢給她說什麼喜歡朝暈,結果連這些都瞞著她這個女兒,她倒要看看他怎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