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得秋月對資料流進行過多少次的調整,回過神來睜開眼睛,我已經渾身暴汗,大腦像是被大卡車緩緩碾過般發出難以忍耐的痛苦。呼吸緊促,人生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活著到底是有多美好。
秋月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手慢腳亂地拿著熱棉布替我擦拭著汗水的羽凜。
見我睜開眼,她臉上的慌張才入潮水般褪去,捂著胸口鬆了口氣的樣子。
“嘶...疼死人了...”我掙扎著從床鋪上坐起,但羽凜卻是蠻不講理的命令我好好躺在床上,於是我只得扭過頭,看著她皺著眉頭依舊美貌的容顏,“我沒事,咋個大半夜的跑來我房間?是想夜襲我嗎?”
羽凜沒好氣道:“我倒是想問你大半夜的突然一直鬼叫是怎麼回事,做噩夢了?”
“不是,剛才不是在琢磨魯邦給的‘魔法儲存控制裝置’嗎?一個不小心就變成這樣了。真沒事,你不用擔心。”說著我伸出手握住她沾滿著水並且不斷顫抖著的雙手,希望能讓她感到些許的安心吧。
“你這右手...”
“好啦好啦,就不要嫌棄我的手汗了,在這種浪漫的場景就不要搞那麼多破壞欺負呢的話啦!”
“你以為我是你啊?”羽凜哼哼著掐了我一把,隨後說道:“自己看,你小臂上怎麼突然多出一顆看起來很像是手鐲上的石子?還有你的手鐲呢?”
“不就在手上套著嗎?...誒!”
本應該有著手鐲的手臂上,現再手鐲卻是消失不見,倒是隻有一顆彩色的魔石突兀的出現在手鐲原本應該存在的位置上。
翻過小臂,秋月雕刻在手鐲上的小人也一同出現在我白嫩的手臂上。
“這是怎麼回事?”
*
第二天清晨,昨晚經歷過的痛苦似乎只是幻覺,唯有但我觸碰到小臂上的彩色魔石,我才膽敢確定,昨晚的經歷是真實的。在我啟用手鐲的輔助系統見過秋月存放在手鐲裡的分身之後,手鐲也化作我身體的一部分。
啟用手鐲之後,我的身體也發生了挺大的變化,就好像是大腦經過昨晚的折磨忽然進化了一樣。思維比起之前要更加明顯,各種各樣的場景在我面前像是係數化作可拆分的部分,比如我看著早晨起來後的羽凜的時候,瞬間就可以知道她灰色睡衣裡穿著的是黑色的內衣,頭髮亂糟糟還有眼眶微黑的情況,也代表著她昨晚並麼有睡得很好。
還有她現再捏著拳頭朝我走來,是準備給我一拳。
“既然知道那就給我好好咬著牙!去死吧你個死變態——!”
可以看到,可以看到羽凜揮出的拳頭的軌跡,在還沒有到達之前,我就可以看到其之後的下一步動作!
這就是演算嗎?演算一切,不僅只是加速我思考的速度,就連我的五感也得到了加強,畢竟演算作用的是大腦。
“我躲!”
既然知道了自己要是站著不動回被一拳打到,我自然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拳頭落空,揮出拳頭的羽凜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瞪目結舌的看向我。
“長本事了啊,來,你別躲,過來一下。”
過去被揍哦?我還沒那麼傻逼呢。
“一大早的,先收拾收拾再玩好吧?還有把睡衣拉好,雖然現在是春天,但總歸不至於春光外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