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迎來了可兒稍顯激烈的反駁。
“那又有什麼用?要能和你一起去讀大學,我怎麼可能會跑外面工作?”
怎麼可能沒用呢...
“你還記得我出去工作之前你對我說的話嗎?你用來拒絕我告白說的話...”
記得啊,怎麼可能不記得,那些話像是雕刻在我的心臟上一般的清晰,無時不刻的折磨著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她抬起手擦乾眼睛上低落的淚水,帶著些許的哭腔與我訴說道:“你說我之所以會一直粘著你,只是因為我沒見過別的世面,只會依賴著你,這樣將會限制我的發展,等我出去闖蕩個兩三年,就會瞧不起你了...”
“是說過...”我沒敢詢問她這花了兩年得出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儘管將這個題目扔給她的人是我。
我已經無法與可兒對視,甚至是沒有能力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透過她顫抖的語氣,我很清晰的感受著她這幾天來所感受到的絕望憋屈,如果現在我直視她的眼睛,我怕自己會做出傷害到所有人的選擇。
懦弱的我,只能選擇逃避。
逃避這份已經逃避了五六年的愛意。
腰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雙手,身後傳來一股柔軟的觸感,還有...
失聲的哭泣聲...
“謝謝你。但,請你別再來找我了…”
回過頭,可兒的身影已從我的視野當中消失,只剩離去之前的言語任縈繞耳邊。
她的答案,我早已心知肚明。
然而我已經無法給出回覆。
“這種情況就別這麼懂事啊…
讓我更為的苦惱也是可以的...”
“笨蛋楊北!”定眼一看,遠處的丫頭正手拿著一盒沙炮朝我跑來,“嘿嘿嘿——”
一顆顆的沙炮砸在我的衣服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丫頭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嘿嘿直笑。
“死丫頭,等會我就把你扔河裡!”
“砸死你個大笨蛋!呵呵呵——”
見我無視砸在身上的沙炮朝自己不斷逼近之後,丫頭總算是發現不妙,連忙扯開自己的小短腿。但她這傢伙的蘿蔔腿又怎能跑得過我這一米八長的大長腿,三步作兩步,抓住這個傢伙氣都不帶喘的。
“你羽凜姐姐呢?怎麼?嫌你太淘氣把你扔了?”
丫頭被我抓住之後臉皺得跟核桃似的,氣呼呼說道:“才不是!羽凜姐姐只是和可兒姐姐聊天去了!然後給我買了沙炮製裁你個負心漢!”
“...果然還是把你這丫頭扔湖裡去好些,過年嘛,總要把過去一年沒用的東西給扔了的。”
丫頭死豬不怕開水燙,叉著腰得瑟道:“那楊北你這麼沒用還不趕緊跳下去?”
“算了,水本來就髒。”
開啟手機,果然有羽凜發來的一條簡訊。
——有些事情跟可兒聊一下,市場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