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嗎...？”
從羽凜嘴裡傳出的話語，令我如鯁在喉。
有諸多的話語想付諸口舌，但到了時候，卻覺得舌頭有些麻了。
手中的梨花釀上飄蕩著一朵白色花瓣，酒因為手心忽然上升的溫度也失去了從冰箱出來後那種刺手的冷冰冰。
心中似乎有一團火醞釀著。
“羽凜，有些話我藏了很久，今天打算想拿出來跟你說。”
“你喝醉了，有話之後再說，等你清醒後，我們再好好談。”
“有的話，我只能現在說，你可以聽到我的心聲，應該也是知道我到底想說什麼的。”我抬起頭，羽凜卻是瞬間低下了頭。她之前是一直看著我的。
沉默悄然而至。
只剩下酒水落肚，空罐子敲擊空杯子的聲音。
酒沒了，就吃燒烤，燒烤沒了，兩人便乾坐著。
見我吃完了夜宵也沒打算走人的作姿，羽凜這才不情不願開口說話：“先不說我們之間的這種感情來源是否由於生命之火的共享，可兒怎麼辦？”
可兒...
可兒啊...
這個問題我其實思考了許久，在遇到學姐之後迷上學姐之後就開始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直至今日。
“自然是有愧於她，我可以從任何方面彌補她、迎合她，但是在感情這一塊，我無法做出偽裝。我是喜歡她的，但這是那種對家裡人的喜歡，有別於男女，真要說的話，在我眼裡她一直就只是喜歡跟在我身後的妹妹而已。這一點，也是在遇到學姐之後才模糊認知，在遇到你之後再十分確認的結果。”
“果然如此，然後你就如此坦誠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
“她跟你說過了嗎？那已經是高中的事情了。”這一次，羽凜沒有躲過我的視線。
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但即使知道這個事實，她還是沒有放棄與你長相廝守的機會，你就如此的狠心？”
“這不是狠心，該斷則斷，她出去外面工作，也是出於這種考慮，即使是前幾個月，她第一次來G市的時候，不也是躲著我，這其實也是她清楚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不會再有轉機了。即使我跟她在一起了，她就真的能幸福嗎？我給不了。”
羽凜輕輕放下手中的盤子，望著虛無的方向呢喃：“這樣嗎...？”
我悄然爬上她潔白的玉手，將其緊緊握在手中，她絲潤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稍微掙扎之後，卻也放著讓我抓著。
“趕緊撒開你的狗爪。”
“等會，你先聽著，我怕你聽完之後一巴掌扇我大嘴巴子。”
“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我這邊還有另一隻手。”
哦，差點就大事不妙了。
我連著將她的右手一起抓住，用玩連連看時一般專注的眼神盯著眼前冷豔的面容。
“今晚夜色真美呢！”
“裝文青也看時候好嗎？現在是在室內，哪裡看得到月亮？”
“哎呀，不要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嘛！要不我們到過道上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