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有感情,有在乎著的人,有關心著的人,也有...喜歡著的人,雖然她性格有些古怪,但她依舊是一個普通女孩,喜歡看些千奇百怪的書,喜歡說話的時候裝成機器人的樣子,喜歡戴上眼鏡為自己爭奪女主角的位置而賣力...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不能就這樣決定她也不應該消失。”
本來只是想說出一句這樣子不對的,可回過神時,我的言語已經如崩塌的土石一般席捲而下。
沒有人會想到過,在博士講述完自己悲慘經歷,為自己的行為合理化的時候,我會這樣子反駁他,站在和他完全相反的立場上。
按理說,我這番話語已經足夠讓博士與我翻臉了才是,可博士在聽完我的話之後,面色依舊平靜。
“楊北,你知道秋月的身世到底是怎樣嗎?”
“這不重要。”
博士無視我的話語繼續說道:“秋月是造神計劃的產物,是生來便是準備成為神明的孩子。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無視她的想法,擅自讓她成為神明?”
雖然我耶不知道所謂的神明到底是真是假,但是——
我知道的只有,秋月如果真的成為所謂神明就會消失不見的這個事實。況且,秋月只是閒暇無事的時候看看書的那種女孩子,絕對不是希望著成為神明,統治世界的梟雄人物。
所以,絕不允許。
博士在我進一步的責問下,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如果他能跟個常規套路的反派角色一樣,在這種差不多撕破臉皮的緊要關頭的時候,用陰險的手段謀害我和羽凜兩人的話,我倒是可是讓羽凜盡情揮舞自己的劍刃,自己也可以選擇掄起拳頭砸在他的臉上。
但他卻偏偏總是擺出一副平凡的模樣,擺出一副自己只是個不想女兒離開身邊的普通父親而已。
這讓我分外惱火,卻又別無選擇。
我發現自己再一次陷入束手無策的情況底下。
妄想尋求一條人人都可以得償所願的道路,也只是妄想而已。
現實絕不可能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選擇。
這是我早已知曉,卻又不肯接受的道理。
“既然你說秋月是你們那個什麼造神計劃的參與者,那秋月又為什麼會到黎醫生他們那邊去?”我問。
“——被人偷走了。”
“啥?”
“就是說,在最後的關鍵時期,魯邦那夥人中一位名為青鸞的女子假扮成研究人員混進公司研究室裡將秋月偷走了...”
青鸞?對了,昨晚遇見的那名女子不也叫做青鸞?還有偷人是什麼操作?那是拐賣人口了吧?!
這麼說來,魯邦好像說過他們來到布吉島的目的之一,其中也包含著救出名為青鸞的女子,因此才需要秋月出手破解中心繫統的說...
不過現在還是姑且不要打探太多的好,畢竟那名位青鸞的女子好像可以活動自如,現在問她的下落的話,只會被懷疑而已。
而且對我而言,現如今應該解決的也不是這個。
“成神的人,難道就只有秋月和丫頭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