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秋月說自己自從上了布吉島之後就陷入沉睡逃入虛數空間,以此躲避來自於布吉島上的各方追查。據她所說,之所以會在我們出現不久就降臨我們身邊,好像是因為我或者羽凜身上有著能提供她從虛數空間中浮出的錨點。
同時秋月也向我們坦白,雖說因為在虛數空間裡邊的緣故,並沒有獲知布吉島近日來的情況到底如何,村長角色或許當不了,但是當個導航角色還是綽綽有餘的。
“布吉島最大的優勢便是全島智慧化,大約有數十億奈米機器人遍佈在這布吉島上監視著島上的一切,只要周圍有奈米機器人的存在,我的一舉一動就沒辦法逃過中心繫統的監控,無論是在室外還是室內。這也是我不得已逃入虛數空間的原因之一。”
秋月如機器人般冷淡的聲音落下後,我心裡又多出了一個疑問。請不要在意,我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杆精,只是因為小時候十萬個為什麼看多了,所以長大後的我才會不時提出‘角度尖銳’的問題。
“咳咳,”咳嗽幾聲,以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正事上後,我將視線從地板上移到秋月身上。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話,你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是很危險?還是說你有信心我和羽凜可以保護你才跑出來的?雖然羽凜的確有能力保護你...”
羽凜一聽到我說的話中有讚賞她的意思在內,坐在床上,翹起自己那薄弱的胸部,腰子挺得筆直,臉上掛著一臉得意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有些蠢,但終歸還算可愛吧。
另一方面,秋月也對我的問題表示肯定,依舊沒有夾帶任何一絲情緒在內地說道:“雖然的確有這個原因在內,但是呢,我會選擇這個時機出現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你們剛才練功引發的爆炸將這個房間裡的所有可以檢查到的奈米機器人係數摧毀,所以趁著其餘的奈米機器人還沒來得及湧進房間前,我將這一房間做了密閉處理,然後才得以現身於你們兩人聊天,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有時限的,再過個一兩分鐘我就得重新回到虛數空間。”
“是擔心房間失去監控的時間過長引起中心繫統的注意?”我不確定地詢問道。
秋月無言地點了點頭,確定了我的解釋。
羽凜則似乎為秋月無法久留於此而偷偷鬆了口氣。什麼嘛!有那麼討厭秋月嗎?明明前不久還一起跑到我面前說什麼拯救未來之類的,我還以為兩人早就在私底下組成什麼友情、勇氣、正義的魔法少女組合了呢。果然魔法少女什麼的最萌了!
話說回來,之前最後一次遇到秋月的時候,我也沒來得及問她一件事情。雖然和此次的布吉島事件無關,但我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問一下她。
問一下,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可以預知未來的話,又為何讓自己置身於如此境地,既然可以預知未來的話,又為何不早早些逃走,將自己所想要的東西緊握手中。
“這個未來是你所期望的那個未來嗎?”
本應該直視著秋月說出這句話才對,可我的視線確實看向了羽凜,同時和她投來的視線撞上。她當即躲開我的視線,看向坐在跟前的秋月,我也只得將視線一同看向那扶著黑框眼鏡的面癱少女。
秋月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無處安放的小手緊緊地扣在一起,眼睛直視著羽凜,而不是我。就像是要報復我剛才的舉動似的。但我知道她不是那種人。
本應像機械一般的僵硬的聲音,此刻卻多出了一絲猶豫:“無法給出答案。”
也不知這個不算答案的答案是給我的,還是給羽凜的。
*
如秋月自己所說,她能現身的時間不多,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多一點,過了兩三分鐘之後,她的身體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最後隱蔽於虛空之中。
在我的視角里,我只是揉了一下眼睛,她就消失在房間裡。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坐在床上坐在床下的兩人。
“明明她說自己時刻會跟隨在我們身邊給予提示,但是——”羽凜咬著嘴唇一副不服輸的模樣揉著自己的額頭,“但是真的是沒有辦法探查得到啊,簡直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就是虛數空間嗎?”
實在是抱歉,這種時候我沒辦法提供相對有用的意見呢。只不過我能確信的只有一件事,秋月絕非凡人。一般人可不會身兼兩個人格,而且還是性格幾乎完全相反的兩個人格。
“兩個人格是什麼意思?”我的心聲好似被羽凜聽了去。不可思議的是我居然沒有一絲不爽的情緒出現,什麼鬼啊?這是已經習慣了嗎?我已經習慣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得透透的了嗎?
雖說有些擔心自己以後想些有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時想法會被她捕獲到,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方便我解釋。
“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
於是,我將初次見到秋月,並且之後在那後山小亭子上見到的另一位‘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