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戴著黑色眼鏡框,綁著雙馬尾的三無少女,對了,她讓我告訴你,要看黑絲的話請在兩天內到紫峰山上去...不過,現在期限好像已經過了,話說楊北你這傢伙居然有膽子叫別的女孩子穿黑絲給你看啊?你這膽子真的是...”
“行,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那我考試後再過去看你和夕樂吧!拜拜了。”
“喂!我還沒說完呢!”
結束通話電話,向服務檯的護士姐姐道謝之後,我本是打算回羽凜家裡把衣服帶回家,然後準備賴在家裡把這幾天沒能好好玩的遊戲玩個過癮,最後再望著天邊的雲朵發發呆之類的。
只不過,所謂的幻想就是幻想。現實在任何時刻都保持著它特有的冷酷,絕對不准許受自己控制的人類順心順意得完成自己的理想,它會無情地將人類的理想摧殘為幻想。
在離開醫院之前,我很巧妙的遇見了兩個木乃伊,準確來說,應該是四肢包裹著繃帶的木乃伊類似物,畢竟醫院這種地方再怎麼說也是不可能會有木乃伊的嘛!如果是再博物館的話我倒還可能會相信。
兩張欠扁的面門雖然有些臃腫,但還是處於可以讓我認出來的範圍內,更為重要的是,那兩頭耀眼的金髮實在是難以讓人忽略。毫無疑問的是,這兩頭木乃伊類似物便是前不久羽凜的傑作之一,也是我初中認識的那兩個混混,黃毛A先生和黃毛B先生。
“混蛋楊北!你給我站住!遇見我們哥兩個轉頭就走是幾個意思?”
還能幾個意思?很簡單啊,在路上看見排洩物會有人故意緊緊地盯著看嗎?惡不噁心啊?能那樣做的人也許就只有保潔啊姨還有那些熱心到不能再熱心的好心人了。
而看見眼前這兩個黃毛,也就只有羽凜會衷心與為人類社會做貢獻吧。只不過既然是做貢獻的話,我真希望她能做得全一點,不然就會像現在一樣——讓垃圾再次闖入無辜路人的視野當中。
“喲!這不是黃毛A和黃毛B嘛?!”我笑著和他們兩人揮揮手。
“你TM喊誰黃毛A黃毛B啊?欠扁是不是?”
既然當事人提出了這個訴求,那我在這裡重新介紹一下吧。從一開始就暴躁得不行,但面門相對比較完善的就是那位黃毛B了。而那位從一開始就黑著臉,嘴巴又被扯成兩條大香腸的則是那位黃毛A啦!
“所以說我們兩人是沒有名字嗎?”黃毛B像是打了甲亢一般,激動得像是思春期的小鬼一樣叫喊著。
“嘖嘖嘖,兩位這是...去埃及旅遊了?特地打扮成這樣?還是說在準備萬聖節呢?”
“楊北,如果你認為現在我們兩人變成這副模樣沒辦法收拾你,就想著盡情嘲諷我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即使我自己現在收拾不了你,但——”
“但什麼?”說到這一步,我也不打算再跟他耍賤了。這兩傢伙之前攔住羽凜之後說的那些話,羽凜可是在那之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先不說羽凜是不是我女朋友,但這兩傢伙真的是以為我初中那會悶不出聲看起來很好收拾的樣子,就可以膽大妄為的翹我的牆角?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就更別說是我了。
黃毛B似乎是想要開口懟我但卻被那黃毛A攔了下來。
“我這次找你不是想要找你吵架的...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沒道理,我向你道歉。”黃毛A的反應倒是出乎我所預料。
這態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難道說這傢伙還特地去學了變臉?我還以為他要撂下狠話,要叫上自己的小夥伴再夜深人靜的時候給我套麻袋呢,沒想到居然是開始了正兒八經的道歉。
難道說快要世界末日了?
黃毛A用他那香腸嘴露出一個噁心的笑容繼續說道。
“其實如果沒有在醫院遇到你,出院後我也是打算特地去找你一趟問你個問題的。”
“你說。”事實上我是打算無論他問什麼問題我都要反過來回答的,可惜的是,他問的問題是:
“你那位女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那種實力...應該只出現在G市金字塔頂端才是,怎麼會成為你這種麻瓜的女朋友?”
那個...護士姐姐,毆打你們的病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哦不對,不是毆打,而是代替腦殼醫生幫忙治一治他們的腦子而已,欸?用什麼工具?那當然是美味的拳頭啦!
“——你不是特地去調查我們了嗎?努力一點,再往上調查,你們應該就可以調查到她的身份,只不過也得你們可以活著知道這個訊息。”
“我知道調查你們的資訊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不對,我願意為此給你們賠償。但是——”
“但是什麼?你還想提出什麼要求?”
黃毛A哀嘆一聲後低聲說道:“你女朋友之前從我這裡奪走了一顆石頭,那顆石頭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如果要是沒有那顆石頭的話,我們兄弟倆將在組織裡毫無立足之地,甚至有可能會...”
“這個你找我說沒用,因為那傢伙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還有就是——別忘了,你們兩個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她大慈大悲了,可別想著得寸進尺。”
“那好吧...”黃毛A癱坐在輪椅上頹廢道:“之後可能會有人為了那顆石頭去找你們麻煩,你提醒一下你的女朋友吧。”
都說了那傢伙不是我女朋友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耳朵沒鑽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