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你?”
“什麼幹嘛?難道你以為我還會跟你睡一張床啊?惡不噁心啊你?”
“不是,你當真要留我這個四肢健全的男孩子待在家裡一起睡覺?昨天的話就算了,畢竟我發燒到暈倒了,即使是被佔便宜也是我而已,但——”
我站起身穿上被披在床頭的外套,接著說道:“現在我已經差不多退燒了,怎麼能在你這裡睡覺呢?傳出去肯定會出事的。到時即使你狡辯自己和我的關係事實上只是假的,到時也肯定沒人相信的。”
雖說下午我在她床上穿衣服的一幕已經被那位黃叔看到了...
‘有什麼關係...’她似乎嘟囔了一句啥。
“什麼?”
她似乎被我的逼問惹急了,眉間皺成一個八字。緊接著以我沒辦法反應過來的速度忽然站起,置換身份似的擺出一副耍賴的表情將我推回床上。
從她身上傳來淡淡的梨花酒香,可能是剛才喝了幾口梨花酒的緣故,她現在臉似乎有點紅。
“我說,就你這個廢物又能把我怎麼樣?恩?半夜偷襲我?你有這個能力嗎?恩?再說了,即使你有這個能力,就你這隻會平時扯騷話關鍵時刻就連手都不敢動一下的性子,你又敢襲擊我嗎?”
“誰...誰說的?”
我絕不准許自己身為男人,身為LSP的尊嚴被這麼一個死家裡蹲汙衊。
雖然我的確打不過她,但是!她又怎麼敢說我沒有膽子對她動手動腳呢?這是對我身為男人,對我身為資深LSP的侮辱啊!
在混亂的意識作用下,我反手抱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部。
“怎麼樣?還...還敢說我不敢動手動腳嗎?恩?”
我也不知道只是抱住她的腰部有什麼驕傲的,按理來說只是輕輕抱住女生的腰部的話,我心裡的浮動應該不會像現在這般劇烈,因為在過去二十年裡我經常性和我那笨蛋老姐摔跤,又一直深陷可兒那個二貨的糾纏,所以一般的肢體接觸不應該讓我有這種驕傲情緒產生才是。
她被我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眼神似乎多了些慌張。
“哼,也就這樣而已嘛!有膽子點的處男都比你強得多。”卻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這樣啊這樣啊?我可是考慮到這裡沒有泥水可以給你漱口才僅僅只是這樣哦!不然現在你就得躺在床上哭了。”
“真是膽小鬼。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夜裡可以選擇襲擊我的權力,但是明天早上我醒來發現你對我動了手腳的話,可就別怪我喜歡動手動腳了。”
“我想你這個動手動腳應該和我理解的那個意思不一樣吧?”
她將我的手指一根根硬生生地掰開後,坐在我的大腿上對我展露出有如屠夫看著小豬仔一般的笑容。
“你能理解這個道理那是最好不過了。”
“...”
虧我發燒的時候會把她誤認為天使...果然是發燒呢,把腦子都給燒壞掉了,連惡魔和天使都會混淆一同。
因為枕頭被她拿走了,我只能將自己的外套疊了四層充當作枕頭。雖說是下午四點起的床,但因為身體方面還在發燒以及之後又跟著羽凜學了兩個小時功課的緣由,躺下之後還算可以感覺得到身體有些疲倦的。
不過距離睡眠卻還有一段距離。
羽凜早已熄了燈,蓋著被子躺在鋪在床底下的那張被單上。可能是她睡覺的時候喜歡側邊睡覺,於是從我這個視角看只能看到她那披散在枕頭上的長髮。
空闊的房間裡沒有一絲聲響,像是那沉入海底的泰坦尼克號一般,悄無聲息的,只有被倒映在天花板上的水色在不時搖曳著。
“側身睡覺很容易流口水的哦!”我用細微的聲音說道。
如果她是醒著的話,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下我相信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聲吐槽。
可惜我的敲門磚並不能敲破這一扇沉默的大門。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我的耳邊便接收到羽凜發出的陣陣鼻息,想來是已經陷入了熟睡。
我本想著按她的生物鐘應該是不可能這麼早就睡得著的才對啊。看來她說自己二十小時沒有閉眼這句話,果然是真的啊...
哎呀...
沒想到,那位黑夜大人居然會通宵照顧我啊...
帶著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我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起,閉上眼皮後輕易的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