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邊帶著一隻黑夜大人的話，我和這些大叔也是差不多一個狀態吧。
怎麼說呢，雖然平時覺得自己一人吃飯倒也沒什麼，可為什麼現在我看著我‘過去的殘影’心裡為何回有一絲悲催呢？！
因為人比較少的緣故，羽凜的情緒看起來也比較穩定，之前走進人比較多的地方她就像是要化作我的影子一般緊緊貼在我背後，而現在只是輕輕地拉著我的衣角。
慵懶地枕著自己手臂看報紙的老闆娘看起來大概有三十五六歲左右，歲月已然在她的眉眼間留下了些許皺紋，但配合上那略顯慵懶的神情，那淺淺淡淡的皺紋反而倒是為她增添了某種別樣的魅力。
“兩位嗎？”老闆娘用有些慵懶的聲線問，得到我的肯定後，她笑了笑說道：“最近會到我們這裡吃飯的年輕情侶可是越來越少了。咋不帶著小女友去廣場對面新開的那家海底撈呢？”
“不行！”我搖搖頭，“太貴了！”
老闆娘噗呲一笑，“小夥子倒是挺誠實的，找個地方先坐下吧。雖然我們這裡看起來人比較少，但你們兩位大可不必擔心食物安全問題，都是很新鮮的。”
可能是看羽凜一臉不安地拽著我的衣角老闆娘才在最後特意提了這麼一句。
我們挑了一個可以看到外邊景色的靠窗座位坐下後，服務員便將湯底端到我們面前。因為我這個人不能吃辣，而羽凜也表示無所謂湯底是什麼，所以我就點了一份滋潤清湯。儘管有人倡導著冬天吃火鍋自然得吃麻辣湯底，清湯滋補這種湯底，那就是給小孩子吃的。
但我還是覺得清湯滋補才是王道，即使會因此被人喊話去和小孩一桌。但這未嘗不是我心靈純真的另一個證明呀！
搬了一大堆的肉和可樂堆在桌子上後，兩人沉默地刷著火鍋，將自己的肚子填飽。而想像中的約會之神並沒有降臨在我們兩人身邊，讓這次難得的獨處變成一場浪漫指數極低的約飯，指不定浪漫程度還比不上之前在她家裡吃外賣的時候。
果然約會還是得燭光晚宴吧？這種火鍋店果然不太行！
周圍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羽凜面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放下手中的碗筷，逐漸有些坐不住了。
“走吧。”看到她這副模樣我也知道在這時候跟她聊天可能是聊不下去的，只有人少的時候，她才肯和我說上幾句話。
心裡默默吐槽了一會兒之後，羽凜站起身離開座位，宣告著這一次所謂的‘約會’到這裡結束了。
雖然是我提出離開的，但是她這麼幹脆地離開，我心裡卻莫名的難受。
“想說就趕緊說出來，一直憋著給誰看呢？”在回家的路上，她忽然如此說道。
“欸...”我回過頭看向她好似有些不開心的側臉，“行吧——謝謝你幫我完成了人生第一個目標！謝謝你！”
“？你說啥呢？”
“就是那個啊——人生第一次單獨和女生出來吃飯呀！不覺得很有紀念價值和感謝價值嗎？”
她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笨蛋！就此一頓飯有什麼好開心的？”
“雖然在你眼裡這看起來似乎沒什麼感覺，但這可是人生路上的旅程碑之一哦！倒是你跟男生第一次約會根本看不出緊張實在是讓我驚奇耶！”
“誰說這是約會了？而且如果真的是約會的話，你現在可能人已經不在了。”
“欸欸欸？為什麼？”
“哪有人在約會的時候卻一直想著其他女人的？”說到這裡她又狠狠地颳了我一眼。
我很想反駁她這句話，說自己之所以沒有說話只是因為和女孩子第一次約會太緊張之類的，以此用來混淆話題。
但是這種情況不准許我如此，因為我約她一起吃飯的目的就是為了學姐和夕樂兩人的事情。
“夕樂...到底情況如何？”
羽凜輕嘆了口氣，“我覺得你學姐也差不多應該滿足了，不，應該說，你學姐也差不多應該從睡夢中醒來了。”
“怎麼說?”
羽凜最後遙望著天空上被一層薄雲隱隱遮蓋著的月亮，臉上的神情明顯透露著一絲憐憫。
“即使是依靠著那顆根源石，夕樂的這種情況也是維續不了多久的。你學姐懷抱著的，是一顆遲早會迎來破滅的泡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