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和女孩子聊這種話題好吧,即使秋月只是一頭有實體的NPC也不行!
“就不能開口說話嗎?”我撬開話題問道。
‘圖書館的規定。’
“那也沒有必要吧,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敞開了說,沒關係的,不然就我一人說話多尷尬啊?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我是個喜歡對空氣說話的傻子呢。”
‘不,規定就是規定。’
“...”我也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種固執型別的女角色。
她再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後,又在筆記本上這樣寫下自己的想法。
‘楊北同學對我的身體有想法嗎?’
“那當然是...”
在看到這行字型的時候,我猶豫了。
有?還是沒有?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秋月,綁起雙馬尾肯定會很合適的烏黑秀髮,白白淨淨的面板,我最為在意的胸部也在那白色襯衫底下微微隆起。光是看的話,份量應該是比羽凜那傢伙還要多些。
我為此陷入深深的思考,要是說沒有的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吧?除非我真的跟謠言所傳的一樣有斷袖之好,不然但凡是個男人在面對這種美人,這種問題的時候都是不可能會回答出‘不!’或是‘沒有’這個答案的吧?
要是回答有的話...我想了想,大學脫處可能還真不是問題。
只不過正如前文所說,我是個高尚的人,我不可能遵循獸性做出這等程度的回答。
“恩,這是毫無置疑的,我對你身體的興趣大大的有!”
我TM到底在說什麼?!
冬日明媚的陽光越過窗戶的封鎖投射在秋月的眼鏡上,在上面形成一層亮光。我沒辦法讀取藏在這一片光芒後面的眼神,是驚訝?抑或是與平時一般的毫無波瀾,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又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簌簌簌...
她拿起手頭上那跟普普通通的簽字筆在筆記本上又寫下了一句話。
‘問:那我們是否可以進行結合?’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果然如此。
如果是她的話果然會問出這樣直達人心,直達本質的問題。
“不,不行。”我頓了頓,拋開內心中有如孩子般對性方面的敏感,除去有如處男般的害羞,直視自己的內心,也直視著她有如黑洞一般的眼睛,“男女之間的結合並非彼此對對方的身體有所渴求便可進行的。”
她一邊與我對視著,一邊又在筆記本上寫下另一個問題。
‘肉慾,不是與食慾擁有欲一般,都是為人最基本的慾望,為人所不可少的慾望?如果少了食慾人類會在不知不覺間餓死,如若忽視自己的情慾,人類又要如何敷衍後代?’
“我的意思不是說忽略肉慾。”
‘那麼,是你缺少肉慾嗎?’筆記本上又出現這麼一句話。
“不是這麼一回事,我哪一方面正常得很,只不過你沒有抓住我話裡面的重點。”我撓撓頭,總覺得自己剛才說的好像也沒說到點子上,說到底還是自己內心名為面子的殘渣在作祟。
但我又不能對秋月這種毫無...毫無羞恥心的狀態視而不見。現在的秋月就是張一塵不染的白紙,任何人到來都可以在她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如果持著筆尖的人心懷不善的話,那麼這張白紙可能會被塗抹上難以磨滅的糟糕畫筆。
我不難想像如果現在她若是去問那些自私自利之人這種問題,那樣的話最後她的下場又會如何,我清楚得很。
現在握著筆的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避而不答。趁著她現在遇到的是我,還算理性的我。
“男女結合這種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能我的思像相對現在的年輕人有些過於迂腐了,但我是這樣認為的,結合就意味著自己是將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所有都交託給對方,是情感培養到了一定的高度,對自己感情的肯定,也是對對方感情的認可。若是將結合這種事情看得太過輕薄,只為了滿足自己的情慾的話...那這和發情的野獸有何區別,人類之所以是人類而不是野獸,就是因為人類擁有智慧,不會被輕率的本能牽引著。”我頓了頓,秋月正低著頭思考著我說的話,我再次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只有當覺得對方是完全可以信任可以完全託付時,那種行為才可以得到自己周遭的認可。”
最後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筆記本上最後留下一句話。
我留下從書架上拿來的書籍,快步走出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