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意思就是說....”
有得搞?
我是這樣理解的。
“幫是可以幫,但是凡事都有代價,無論是行樂助人還是行醫助人,都是會有代價的。更別說你請求我的事情,是打破我原則的事情。你必許完成我一件要求,我才能替你去當這個偽證者。”
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我總算是看清黎醫生的眼睛,那是一雙如老僧一般孤寂的雙眼,盛滿著的,是歲月的滄桑。
可是他的肌膚卻是那樣的白,那樣的光滑,就像是十五歲的少年一樣。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我聽到魯邦點燃香菸的聲音,聽到秋月合上書本的聲音,更聽到了如宣告世界終結般,擺在客廳正中央的擺鐘的聲音。
“恩,請告訴我需要做什麼?”
“我需要你做的其實很簡單,在這裡住下,三天後,我就成全你那個請求,當黑夜與騎士之間決鬥的公證人,偽證者。”
*
雖然不清楚黎醫生為什麼要求我住在這半山上三天,但是,我想這其中可能有別的意義。
只是現在的我並不能看到,我能看到的只有目前的情況。
我的臨時住所是這棟小別墅頂層的閣樓。小小的閣樓裡放有一張單人床,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放有一本小筆記本,以及一盞油燈。
“樓下有廁所,衣物的話,我也會給你買幾套新的,能告訴我你的衣服應該買多大嗎?”領著我到閣樓上的秋月說道。
“不用,我等會回家拿一兩套就可以...”
“不行,從剛才開始,如果你踏出這片桃林一步,那麼和黎醫生之間的約定將會就此失效。”
“啊嘞?還有這一層約定嗎?”我問。
秋月沉默的點了點頭。
“不能回家的話,那我打個電話吧,至少也得跟子君說一下,不然他就要擔心了。”
“也不行。”她像是機器人一樣說道。
“為什麼?”我追問。
“因為把你的訊息洩露出去的話,就相當於失去了讓你留在這裡的目的。”
目的?什麼目的?我不解的追問著她。但是她最後給我答案只有一個:無可奉告。但是如果我想離開也可以,三天後,醫生不會成為那個公證人。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從我踏入這件小別墅的時候,事件就已經開始不在我的掌控當中。
這種感覺讓我如深陷萬里深海。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見。
只有自己的呼吸聲緩慢地跳動著。
“如果感到無聊的話,我樓下有很多書你可以去看一下。”
秋月說完這句話後走下了樓梯,留我一人躺在床上,透過屋頂的天窗眺望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