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至府門,又迎面撞上寧紫淵。
他死死拽住蘇禦,紅著眼追問:“若若呢?”
蘇禦沒時間跟他廢話,推不開,就一腳踹開他。
寧紫淵倒在地上,又瘋了般抱住他的腿,哽咽出聲:“你告訴我,她···還在不在?”
蘇禦見著他這般模樣,不忍再踹,只低頭睨著他:“你要是個男人,就松開我。不然,她就真的危險了。”
聽了這話,寧紫淵眼眸倏爾一亮,喃喃:“她沒死。”
頃刻間從地上爬起來,卻見蘇禦已飛身上馬。
他追著問:“你去哪?”
“閆府。”
話音未落,烈馬奔出去老遠。
寧紫淵略一凝思,快速上了自家馬車,命車夫速去閆府。
他昨晚在閣樓飲酒,忽見侯府上空亮起一片火光。
手中的酒瓶掉地,碎裂的聲音讓他心裡一驚。
奔下閣樓,就要出府,卻被寧國公攔住,說是鎮北王造反了,外面有叛軍,不許他亂跑。
他被寧國公鎖在屋裡,心中焦慮如焚,一夜未眠。今日一早被放出來。就直奔侯府而來。從侯府守衛口中得知她的噩耗。
他只覺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
此刻,得知她沒死,又見蘇禦著急忙慌地往閆家去,寧紫淵猜到這事和閆衡有關。
他怨恨蘇禦娶了她卻沒護住她,可仔細想來,若是連蘇禦都護不住她,自己又如何能護住。
上回被閆衡在宮中羞辱,他便僱了一批殺手,潛入閆府暗殺,可那些殺手,無一例外有去無回。
連屍首都找不見,那時他才意識到,閆衡遠比他想的可怕。
他文鬥不過蘇禦,武打不過閆衡,他拿什麼去爭她!
寧紫淵趕到閆府時,發現整個府邸已是人去樓空。
蘇禦帶著人將閆家翻了個底朝天,只找到一具屍體。寧紫淵打量著蘇禦的神色,見他盯著那具屍首,神色複雜。
顯然是認識的人。
又聽他對一旁的人,低聲說了句:“厚葬。“
轉身就走,寧紫淵一路跟著他。
“蘇禦,若若是不是被閆衡抓走了?”
蘇禦沉著臉,一言未發,出了府門,又翻身上馬。
寧紫淵剛靠近,他猛地勒緊韁繩,那馬抬起前蹄,嚇得寧紫淵一個踉蹌後退。
好半天,驚白的臉才恢複些血色,盯著蘇禦離去的方向,罵了句:“人賤,馬也賤。都不是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