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冽,轉身就朝裡屋走,走得很快,三兩步就進了床帳。一身涼意將周雲若從被子裡揪出來。
臉色陰沉,壓著嗓子道:“你還真是大方,你男人的身子,你就隨便叫人看,我若是定力不足,可就被她得手了。”
原本答應了她,將人弄出院子,可沒成想,她竟趁自己洗澡,將人放進去。他雖知道她是試探自己,可還是忍不住生氣。
藉著燭光,周雲若盯著他胸口的紅痕,就去扒拉他的衣襟。
“她撓你了,還碰你哪了?”
蘇禦擒住她亂動的手,見她這般模樣,那股子氣,也就散了。
面色一轉,低聲道:“她想摸來著,我避開了,她就脫了衣服往我身上壓,褲子都給我扯亂了。”
周雲若抽出手,就要下床,蘇禦又去拽她:“幹什麼去?”
她鳳眸隱著怒氣:“她撓你,我找她算賬去。”
忽地又被他摁在床上,就聽他低低笑道:“我自己撓的,回頭與祖母說是她撓的,這事就算有了交代,你放心,我把話同祖母說清楚,保管沒人再給你添堵。”
“你也別跟我鬧脾氣,等你有了身孕,我就把綰綰送走。”
周雲若一怔,神色驚訝,他要送走綰綰,他真捨得?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蹭了蹭。
“那晚在書房我是故意氣你的,那畫擺那,也是氣你的。我受不了你心裡想著別的男人。”
“兔子……還是紅眼睛的好看!”
她心間一動,擱在心中的壁壘瓦解松動。
至少這一刻,她心動了!
他的吻如雨點般密集,若不是他又拿出春宮圖,她也不會惱他。
屋裡的動靜,讓門外石霞與文遠聽紅了臉,只有王嬤嬤靠在門邊,聽得有滋有味。
男子的喘息,女子的低泣。一聲又一聲。
王嬤嬤捂著嘴,轉過頭對石霞小聲道:“乖乖~大人還有這種愛好啊!你們聽見沒,他逼著夫人喚他大哥哥······”
話音剛落,就是“哎呦”一聲,王嬤嬤捂著頭,退後幾步,朝屋頂看去。
“該死的影衛,砸我做甚?”
話音一落,又是“哎呦”一聲,王嬤嬤抱頭躲到石霞身後。
文遠挑眉一笑,幸災樂禍道:“該打~叫你嘴欠!”
石霞抬頭往漆黑的房頂望去,啥都沒瞧見。
聽王嬤嬤這般說,才恍悟,原來是影衛,難怪她最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還以為是先夫人的鬼魂跟著自己,嚇得她好幾晚都睡不著。
又想起自己也被他砸過,頓時朝暗處罵了句:“狗東西,就會偷襲人,有種明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