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這麼的正常,謝瑾清的話卻撕碎了這種平靜,使得許則音看那些村民說笑的臉都覺得添了幾分的詭譎。
似有若無的視線都好像在盯著他們。
“接下來你要緊緊跟著我,哪裡也不要亂走。”謝瑾清邊走,頭也不側地說:“也不要覺得害怕就逃跑,這裡有著一個大詭守著,不解決是出不去的。”
許則音:“他剛剛說的哭喪女?”
“嗯,”謝瑾清轉身說:“這個村子受到了大詭複仇,全村人都被吞噬了,而為了讓村民遭受報應,哭喪女會讓他們白天恢複人樣,騙取活人。”
“而到了晚上,就是他們露出真面目的時候。”
說著,謝瑾清的眉目間縈繞了一股疲憊:“我已經被困在這裡快七天了,但是除了發現哭喪女的存在和這個村子的秘密之外,一直都無法離開。”
“我曾經試著去殺死哭喪女,但是她又會憑藉著詭井複活,殺之不盡。”
“一切都好像回到起點,什麼都無法改變。”謝瑾清看著眼前一片白茫茫,對許則音說道:“所以我才會說,你那個同伴可能已經死了。”
村民會變成活死人,而活人會被哭喪女吞噬。
許則音聽著眼神閃爍,他突然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會有的,只是我還沒有找到。”謝瑾清凝眉說:“這個詭異很特殊,祂的能力似乎有著關乎時空的領域,這使得我無法觸碰祂的本體徹底除了祂。”
“不妨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說,我說不定可以提供一些思路?”許則音微笑著說。
謝瑾清看著他,帶著許則音來到了一處大樹旁,樹枝掩蓋兩人的身形,謝瑾清緩緩說出了自己這七天的遭遇。
七天前,謝瑾清順利地來到了柳木村。
大雪越下越大,謝瑾清一路的腳印全部被掩埋,雪花落在他鴉羽色的睫毛上,晶瑩剔透。他身體沒有正常人的體溫,因此雪花在他的身上不會融化。
“雪,雪詭來了!”
才剛剛來到這個村子的門口,謝瑾清看見了一個村民,剛想著上前詢問的時候,就看見村民一臉驚慌地跑了,邊跑邊喊:雪詭來了。
半身雪的謝瑾清:“……”
“真的十分抱歉。”
坐在村長家裡,抖落了全身雪的謝瑾清接過了村長遞過來的熱茶:“沒關系,村子裡發生了死人的事,村民們擔憂害怕是正常的。”
村長名叫柳魚,這個村子全部都是姓柳的,百年前都是一家。也因此村子不大,約幾百人左右,發生了一點小事全村人都知道。
柳魚:“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不用這麼客氣。”謝瑾清搖搖頭說:“我叫謝瑾清,來解決這次的哭喪女事件。”
“好好。”柳魚坐在他的身邊,有些開心地說:“有除詭隊的人來,我們大家夥終於能夠睡個好覺了。”
“柳七死的時候,大夥都嚇壞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上吊了呢,可憐他那個小娃娃啊……”柳魚上了年紀,說起話來就停不下來。
謝瑾清只能打斷他說:“村長,我可以去看看死者嗎?”
“都埋了啊!”聽到這話的村長有些不願:“入棺下葬了的,怎麼能挖出來?”
謝瑾清淡淡地說:“那就等下一個死者出現我再去看吧。”
柳魚:“……柳裡的墳剛填,去看看他吧。”
他這麼說著,有些不太情願。
一路上謝瑾清便把這個小村子觀察了遍了,就如同資料裡面說的,柳木村落後偏僻,青壯年流失嚴重,大部分的村民都是三四十歲。
而這種封閉,經濟落後的村子,對於封建迷信的事情,就更加推崇。又因為詭異複蘇的緣故,幾乎到達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