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服務員笑容不可挑剔:“因為另一位先生點的是我們店子裡的鎮店之寶,遠在三千光年外的西堤星系每年只産一千克的普夏咖啡豆,價值很高。”
“知道了,付吧。”傅明昭微微錯愕了一下,估計是許則音不知道價格吧。
畢竟以許則音體貼人的性格,知道價格的話不會點這麼貴的咖啡。這點小錢對傅明昭來說也不算什麼。
“媽的,神經病。”
纖細雪白的手指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許則音坐在黑色的長環車後座,微微垂著眼睛不耐煩地吐出輕煙。
他此時的表情哪裡還有剛才的溫柔似水,沉鬱和刻薄縈繞在他精緻的眉眼,美麗的桃花眼微抬,銳利的像一把蝴蝶刀。
傅明昭的心思許則音不用一秒就能猜出來。
出現了一個跟死去的白月光無比相似的人,自負深情的他怎麼可能忽略?
想要找替身也要看行不行,許則音瞭解傅明昭,高貴的出身帶來的高傲的性格。在他心中謝靜然是不可侵犯的,死在了傅明昭最愛的那一年,地位簡直不可撼動。
所以許則音接近他都是走溫水煮青蛙那一套,跟謝靜然相似,但是卻有著自己的性格,讓傅明昭認為:你死去了,我看誰都像你。
多麼感人的情意啊——披著這死去的白月光,許則音成功進入了傅明昭的視線裡。
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現在好了,全被謝瑾清毀了。
坐以待斃不是許則音的性格,就在他細細思索方法時,司機轉過頭遞來了一個耳機:“許先生,妄先生找你。”
許則音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表情,接過了司機遞來的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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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叔,有什麼事嗎?”
謝瑾清送完最後一單,接到了林守的電話通訊。
“瑾清,你現在有空嗎?”
他的那邊很吵,估計是生意忙不過來了。
“有,餐送完了。”
“能不能拜託你去接一下心心, 我現在實在忙不過來。”林守的聲音焦急。
謝瑾清果斷地說:“好,你把位置發給我。”
林守鬆了一口氣:“謝謝你,瑾清。”
林心的學校離家遠,平時都是小姑娘自己坐著懸浮交車自己來回學校的。
但是聽說一個星期前她學校組織了一次夏令營,今天正是結束的時間,東西比較多,老師希望家長來接。
謝瑾清騎著自己的小車,很快就趕到了林心所在的一個中學。
因為通了電話,林心早就在校門口早早等著,看到謝瑾清時連忙招手。
謝瑾清等著她坐下後說道:“坐穩抓緊我。”
林心抓著謝瑾清的衣角,回去的路上明顯有些沉默。
小姑娘一直都是活潑的性格,這麼沉默明顯有問題。
謝瑾清問:“在學校發生了什麼嗎?”
“啊?”林心好像才回過神來:“怎麼了謝哥?”
“一直不說話,不開心嗎?”謝瑾清溫聲說。
“沒有沒有,”林心才知道謝瑾清誤會了什麼,連忙說:“沒有不開心,就是感覺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
林心說:“班上,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好好地說著話,卻總是突然停下,然後勾著嘴巴笑。”
謝瑾清停下車回頭,林心做給他看。
微微勾唇,做出無比標準的大大的微笑。
林心的眼裡有些遲疑,笑不達眼底,別扭又奇怪:“大家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