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就帶你去。”墨山閑哄道,俯下身子去吻他。
謝流光這才滿意地勾住他的脖頸。
心上才被捅了個窟窿,可他的情緒卻穩定,靈力沒有不穩,也沒有掙紮著要逃。
真乖。
墨山閑撩開他的發,摸索著他的脊椎骨,一節一節向下,直到最後一節。
謝流光便咬他,他安撫地哄,輕輕地哄。
秘境之中沒有天地晨昏,再醒來的時候已不知過了多久,謝流光朦朦朧朧只感覺墨山閑在給他穿衣服,他熟練地找到墨山閑的頸側又咬了一口,墨山閑輕輕笑了聲。
頭發是真找了兩根草束的,已經幹枯的草上爬上暗紋,便又變得筋韌有力。
墨山閑輕輕拍了他的背:“去練劍吧,我收拾收拾秘境,拿些東西到鬼市去換。我們就出去。”
謝流光頓時清醒過來,手腕一轉指環就化作了劍出現在他手裡,三尺劍,劍有流光,其柄如龍旋,劍身爬鎏金,劍動可斷水,劍揚可破空。
他拿起劍便躍躍欲試,拒絕不了新武器在手的誘惑,況且是這麼好的一把、由前輩親手打造的劍。
整個秘境,經過之前的雷劫以後是沒一個東西在應有的地方,像剛經過戰鬥的廢墟,墨山閑站了起來,攏了攏衣袍:“秘境已經成這樣了,由得你去折騰,不用顧及。”
謝流光高高興興應了一聲,手腕一翻,劍氣便如虹掃去,所過之處留下了整齊的切痕。
墨山閑笑著看,便道:“我走了。”
謝流光也笑著看他,右手握著左手手腕上的鐲子轉了一圈,喊:“前輩。”
墨山閑點頭。
下一瞬,謝流光抬手出劍,劍氣如嘯快如電地侵襲而來,頃刻就穿過了墨山閑的胸膛。
墨山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般笑,甚至未掃一眼自己胸膛上的劍:“記仇?”
“沒有。”謝流光說,“前輩沒有防我。”
“沒有必要。”墨山閑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愛憐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劍法很不錯,清醒的時候都很有周章,只要不動氣。”
謝流光不大高興地抿唇,手腕隨手一轉,劍便跟著轉,在墨山閑的身體裡轉,可在手上感受不到什麼觸感,也未有絲毫鮮血湧出,就好像墨山閑實際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
他伸手,觸上墨山閑的胸膛,向上,摸索上他的鎖骨,脖頸,喉結,下巴,然後嘴唇。
墨山閑親了親他的手指,他說:“討厭前輩。”
墨山閑只是笑,他收手,拔出劍的時候帶起的劍光轟開了數十裡外的山丘,墨山閑連傷口的未曾有。
“討厭前輩。”他又說,看著墨山閑的頸側,咬了無數口,也沒咬出個印記來。
他洩憤似的這湊上去,真真重重又咬了一口。
“知道了。”墨山閑應,手指穿插進他的發間,還是帶著笑,“就是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