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慈清了清嗓子,接通了語音電話。
對面沒有馬上出聲,於是他略帶遲疑地問道:“還沒睡嗎?”
半晌,對面的聲音才傳到了耳邊:“嗯。”
徐引的嗓音有些低:
“抱歉,今天一直在忙。”
好像在解釋為何遲遲不透過好友申請。
“……沒事。”
他都這樣說了,再在意這個好像顯得自己很沒道理。
房東或是上一任租客,在二層的床頭櫃上留下了一盞小夜燈,小夜燈是輕工業風格,做成了長條燈牌的形狀。
其上印著一行紅色的issed ove,錯過的愛。
林予慈看這行字覺著不順眼,於是用手輕拍,原本的藍色燈光又變為了暖黃色燈光。
他又嘆了一口氣。
翌日早晨八點半,韋露在樓下碰見了上司插兜買咖啡,淺色襯衫加休閑褲,戴了副框架眼鏡,非常年輕有活力。
走近了剛準備打招呼,她才發現林哥的心情似乎跟昨天下午差不多,有點兒不高興,但不是很明顯。
她猶豫著要不要大清早就去撞這個槍口,林哥一抬眼卻已經瞄見了她,招了手讓她過去。
韋露挪動腳步,掛著笑臉:“林哥早上好啊,買咖啡呢?”
林予慈“嗯”了一聲,問她吃早餐了沒。
“沒……啊,吃了。”韋露說完,便懊惱地揉了揉腦袋。
五分鐘後,韋露捧著上司買給她的咖啡加貝果套餐,從17樓電梯裡走了出來。
她看著走在前邊的林予慈的背影,感動到幾乎下一秒就快要流出眼淚。
林哥真好!即便心情不好也不會遷怒於她!
還給她買早餐!
處理完兩封郵件,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予慈站起身,從工位走到了茶水間,這才接通了電話。
留學期間,因為時差的緣故,林曉莉總在每天早上給他打電話,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習慣。
即便林予慈回了國,她也依舊在這個時間打來了。
電話裡沒說別的,先問兒子工作上順不順利,又問週末需不需要加班,最後林曉莉問他,這週末回不回老家。
林予慈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到了昨晚——
昨晚,他在電話中問徐引,週末是否有空一起吃個飯。
徐引那頭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這週末可能沒時間,下週可以嗎?
現在想起來,林予慈依舊覺得很是心塞。
反正週末沒什麼安排,閑著也是閑著,他正好也很長時間沒回洵州了,回去住兩天權當散心。
這樣想著,他在電話裡說:
“晚上我坐高鐵回。”
【作者有話說】
再讓林哥難受幾天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