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衣告訴她,她們是一家三口。
時默在心中輕嘆。
她雖然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有朝一日,她會帶著小漂亮去芬蘭還願。
讓她的眼眸中也染上與戀人相同的色彩,做一對綠眼睛的雪狐貍,相互追逐,腳印掃雪,帶給彼此一生的幸運。
思及此,時默低頭輕笑:“小漂亮,接吻嗎。”
喬衣見她湊得挺近,作勢要親,便用雙手手指抵住了時默的嘴,像只抗拒主人親吻的小貓咪。
“這不是私人飛機。”喬衣不安地把頭埋進了時默的懷裡,“先欠著,沒人了再還給你。”
時默和她拉了勾,心想欠著親吻這種事,卻是做不得數的。
飛機降落巴黎機場,喬衣發現她們的票上時間提前了兩天。
電影節後天才開始。
她見姐姐氣定神閑,絲毫沒有訂錯票的慌張。
時默卻說:“沒有弄錯,今天另有安排。”
她們轉機去了打折村特魯瓦附近的主題樂園。
在遊玩之後再買買買,是最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時默還記著老梁和她們三人行的事,卻忘了自己才是那個把人叫上的元兇。
“這裡沒有燈泡,想玩什麼都可以。”
喬衣受到了十足的驚喜。
那天在磯市的迪士尼主題公園,她為了照顧兩個行動遲緩的姐姐,和她們一起提防許妍的來襲,有很多專案都憋著沒去參加。
可以放鬆心情好好玩耍。
她指了遠處像大型巧克力醬加工器的圓錐體,表情難掩興奮,笑得像個八歲的孩子:“我們過去吧!”
“是什麼好東西,這麼想去?”
時默寵溺地微笑,順著喬衣的手指望過去,定睛細看,那是臺高度遠超百米的跳樓機。
時默:……
她恐高,吊威亞的時候總是會想,斷了摔下去可怎麼辦。
每天上下家裡的樓梯,是她所能感受良好的極限。
在國內坐摩天輪時,她剋制著自己,把全程的注意力放在喬衣身上,盡量不去看窗外的高塔和藍天。
而那還是坐在裡面。
乘跳樓機,一圈人坐在巨大的“圓環”上,除了安全帶之外,整個人和外界親密接觸。
外面的空氣又要咬她。
時默陷入了糾結。
害怕是小,在女朋友面前失去身為年長者的尊嚴,那問題有點嚴重。
喬衣沒聽到時默的回答,試探地問:“要不我們去坐旋轉咖啡杯?”
喬衣的眼神略略失落,看得時默負罪感瞬間爆棚。
先前送走許獻明和他姐,時默就火速帶著小漂亮去醫院檢查。
喬衣的腿部確實沒有了異常。
那個骨科醫生聯網,但由於時間久遠,調不出喬衣的病例,只是聽喬衣報出那個複雜的病名,說它有自愈的可能性,建議放平心態,稍加保護就好。
腿好了之後的小漂亮愈發喜愛刺激性的運動,在家裡的滑滑梯非但從二樓滑到一樓,又時還倒著爬上去,讓時默覺得小嬰兒都沒這個小孩兒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