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有輪胎印沒有車子。老卞原想找到駕駛員‘理論’?找了半天—人、車沒見到,只好拉倒。剛才還在電話裡‘生氣’呢”朱傑道。
“你呢?你檢查探頭時候,路上還有沒有車子壓的痕跡?”劉宗煒追問。
“沒沒有…確切地說:就是有也不明顯。我沒看到…”小朱窘得臉一紅,低聲道。
他內心陡生反感:
所長問我什麼,那是“應該”的;你一個外來的探長,問東問西算什麼?和你有關係嘛?
我當時巡邏—檢查攝像頭,防護網破沒破或許會注意,哪能想到去看地上有沒有“鬼印子”?
孫所長看出朱傑情緒不對,解釋道:
“小朱,是這麼回事:劉探長他們在辦一起‘失蹤案’,涉案的一輛麵包車被一個穿紅棉襖男人開走。
巧合的是,那個‘紅襖男’1月7日夜裡,被094號探頭拍到。現在懷疑車子被丟棄在碧羽湖裡?裡面有沒有‘人’—難說!”
“哦明白了。這是大事兒!”小朱恍然大悟:
“我再聯絡老卞,仔細問問”
“暫時別打電話。”孫所制止後問:
“卞師傅在不在管理處?要在直接去‘當面’問。”
“不在。他前兩天就休假回老家了。我早晨問過。”朱傑道。
“朱所,你把他‘號碼’給我,我儘早上門去問”劉探長語意急切:
能不急嘛?如果能證實湖灘上輪胎印是“麵包車”的,只有一趟印下湖—不見回頭,那車子肯定在湖裡!
孫所長沉思片刻道:
“劉探長,我有3個想法供你參考:
一個是如何走訪?既然卞師傅看見了車輪痕跡,不排除還有其他人也看到過。比如,管理處的、附近村上釣魚的、打獵的等等。
我們對老鷹山一帶的社情,比你們‘要熟悉’,偵探起來更方便。包括找修網的卞師傅談話,更容易溝通。走訪我們派出所來幹?
二是看監控?碧羽湖從鷹嘴巖頂看,就像老鷹的兩隻翅膀故而得名。‘左翅’湖面管理很規範,但‘右翅’一直處於基本失管狀態,你也看到了。過了防護網,再往湖邊去,都沒裝監控。
我印象裡,主幹道這邊有幾個探頭朝向右翅湖,雖然隔得比較遠,在夜裡拍到湖灘車燈光的可能性‘有’?小朱回頭調出來仔細看?
第三個就是防護網上的‘斑跡’。從遺留位置、色澤來分析:很可能是紅襖男破壞網子手受傷留下的血跡?我建議你帶回去直接做‘dna’檢驗。運氣好,在大庫裡比中某個人,豈不省事。
同學,我對刑事偵探‘不在行’,具體怎麼做你決定?所裡一定全力配合!”
孫所長頭頭是道說完,臨了還謙虛一番!
“佩服、佩服!”劉宗煒抱拳道:
“同學要是在桐溪刑大上班,我甘願讓出‘大要案探長’受你指揮。你比我想地透徹、想地全面想得遠,真不是‘奉承’你。
我完全同意你第一、第三項安排,對於‘看監控’?我們有4個人在,所裡現在也忙,我想繼續看?”
“劉探長,看老鷹山的監控我有譜。如果麵包車在湖灘上‘開燈’,監控上看:也頂多是兩條模模糊糊的光線,要花時間細細甄別?你們幫不上忙。”朱傑直接否定:
所長既然把任務交給了他,他不想別人插手還礙事。
劉宗煒看孫所不說話,便拐彎道:
“那就辛苦老弟了。這輛要找的麵包車有一個特徵:右大燈不亮。你看監控時留意一下?如果是同樣亮度的‘兩條線’,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