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七凌晨3時許,北伏街道楊家老屋。
一高一矮兩個精壯青年男子“嘎吱、嘎吱”踩著雪,走向堂間門前—
“小豬(諸葛),我倆像‘做賊’唄?”病馬溫壓低嗓子調笑道。
“哪有下雪偷東西的。俗話說,偷風不偷月、偷雨不偷雪。你一趟走下來,順著足跡就追到你窩裡了。”諸葛強正兒八經道:
他在尋思—是敲門,還是敲窗子?他此前來過曾明娥租住房,知道右手一間是曾和兩個女兒的臥室。
敲堂間門正規些,但要使床上人聽到,聲響要大;叩臥室窗戶,聲音小些,室內人可能受驚嚇…
“呯呯、呯”兵馬炮上前就敲門!
“等一等。”小諸葛制止。
“等什麼?又不是‘抓人’?早問早了”馬斌不服氣道。
“吵醒左鄰右舍不好,別人還以為她家出了什麼事?人言可畏,曉得唄?我來敲窗子喊。”諸葛強說著,走向臥室窗前。
他剛舉起手要叩,臥室燈亮了!但室內沒有聲響?
強探長叩叩窗框道:
“曾大姐,我是刑警隊的。上次來找過你,你開個門找你有‘急事’?”
室內仍然沒有回應?
小諸葛見狀,繼續解釋:
“臘月二十上午,派出所鄭所長陪我來的,當時‘寧校長’也在。”
“嗯…你莫敲了。等我開門…”曾明娥終於低聲搭腔:
聽聲音,她應該就站在窗戶附近…
臥室燈滅,堂間門縫透出亮光,女人抽開門栓,讓警察進屋。
曾明娥隨手關門道:
“他叔,請坐。我來泡茶,男人不在家,連煙都沒有…”
“不客氣,茶車上有,‘煙’也有。你快坐,我們探長問你一些事情?問完就走。”兵馬炮倒儼然像個“老刑警”!(兵馬炮馬斌在拙作《儒探青弋》中,有精彩描述)
“小馬,你聲音小點兒,姑娘在睡覺。”諸葛強提醒。
“不要緊,她倆去城裡小姑家了…”曾明娥兩眼通紅道:
“小麗叫我也去?我怕他爸回來…沒帶鑰匙…”
小諸葛聽得心裡一酸:
可憐的女人,還不曉得問題的嚴重性?
他捏一把鼻涕,平穩音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