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義率先快步走進會議室,隨即吩咐小諸葛—
將箭山徐所慰勞的兩條電線杆子拿出來,入會的每人1包,對付漫漫冬夜!
藉著酒勁兒,抽菸的、不抽的都紛紛點上香菸,等著張局開口?
正義沒見到大個子,便問身邊的程勇:
“艾大呢?”
程大向門口張望道:
“他知道在四樓開會,估計去拿筆記本快來了?”
說話間,艾春光沉著臉,挪著大腳進來,走到程勇右手邊空位坐下,側頭低聲道:
“她回話了,人、車均未見到。杜6日夜裡,在賓館…”
“嗯”程大表示聽到,扭頭請示張局:
“開始唄?”
“你莫慌開會之前,我先講幾句:今天臘月二十四,離年關不到一星期,而且沒有‘三十’,滿打滿算只有5天時間。
各方面社會治安工作任務重,到處缺警力。我們這麼多人纏在寧賴子失蹤案上,講‘不著急’是假的!
自寧遠貴報警以來,總有這事、那事幹擾,還都是不得不重視的‘大事、急事’!看來這個年—不好過?”張正義吸口煙,繼續道:
“今晚上牛局來指導,在座的也都是目前桐溪破案的主力,‘子彈’已經配發到位,大家暢所欲言,認認真真分析、仔仔細細研究,形成一套新的偵探方案,儘快找出寧遠富?
我強調一遍:每個人都要發言!”
瓢把子的一番話看似會前動員,實則是逼入會的每個人絞盡腦汁,為查詢寧遠富獻計獻策?
程勇、艾春光、楊志金、任友軍、吳天放、鄭哲、肖俊、諸葛強、林晨曉等9人,此刻可謂各懷心思——
林晨曉低著頭,玩著水筆,心道:
“在座的都是帶‘長’的,我只需旁聽,按要求幹活—就是了,我能講什麼呢?就算講出個子醜寅卯,又有誰會放在心上…”
鄭哲往後移移身子,雙手握住椅子扶手,竭力保持平穩—
他此刻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嘆:
原以為刑偵工作就是勘現場、抓人、關人,只要按照時限幹好分內事就OK了,現在才發現實際工作比臆想中的—複雜很多,不僅要找線索,還要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開動腦筋“挖出”工作方案來,何其難?
肖探長盯著攤開的筆記本,眉頭微皺暗自心焦:
“案件分析的前提是儘可能掌握涉案的各種資訊,現在從吳天放含糊其辭中,可以清晰感到一部分深層次的資訊還在‘保密’!這種盲人摸象的分析,能有什麼精準的結論呢?
從張局振聾發聵的動員令,可以看出:案子還沒有定性,甚至還沒有相對像樣的偵探方向?按照慣例,這種情況下開小會,必然先是諸葛強詳盡介紹已開展偵探的結果,再輪流發言—
自己應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主意已定,便坐直身子,看向小強?
豹子瞪著雙眼,右手按在手機上:
因為開會,他將手機設為“振動”。內心期待雨桐打來電話?
大個子左手支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嵐嵐的回覆雖在意料之中,卻不是他的初衷;關於“杜三元”,還有待深查?
偵查本不是他的專業和特長,張局真要他講,他只好按照書本上的“套路”大而化之…
“前面的核心資訊都已掌握,方向不外乎‘賭’或‘色’。”吳所兩眼發直,巴不得早點休會,好回家睡覺!
親面獸抽著煙,雙眼微閉看程大怎麼主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