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茗染點了點頭,趁著還有點時間,把心法的事,也跟風臨澈詢問了一番。
“三哥,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悅修在你小時候,有沒有傳授過你什麼心法?”
風茗染問。
“心法?我小時候體弱多病,他會按時替我療傷,也教我一些本事,按他的話說,是強身健體,可以更快地好起來。但他沒有特別指出什麼心法。師兄,他教過你心法嗎?”
風臨澈不確定有沒有學過什麼心法,遂問了問景奕珩。
“我並沒有學過他的心法。但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和我提起過關於心法的話題,只不過也是蜻蜓點水,一晃而過,沒有具體深入去講。”
“小師弟,我和茗染擔心的是,你因為長時間跟在他身邊,再加上小時候經歷過被敵人追捕的驚嚇,悅修很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讓你學了某種特殊的心法,就連你都不一定知道。”
景奕珩把他和風茗染的推測,一併告知風臨澈。
“三弟,你再仔細想想。悅修本就存了利用你的心,自然會多留幾個心眼,瞞著你合情合理。”
風彥禮聽了妹妹和景奕珩的說辭,也說了說自己的看法。
“我六師父也跟我提及了心法一事。六師父特別提到,若是悅修研究自創了什麼邪門的心法,也有機率可以做到操控人的心智。”
風茗染道。
風彥禮聽妹妹這麼一說,頓時眉頭皺得更緊了。
妹妹的師父也這麼說了,機率更高了。
“三弟,別急,好好捋一捋,總有蛛絲馬跡。”
風彥禮的看向風臨澈的眼中,有著安撫和鼓勵。
這種事,擱到誰身上,都鬧心。
……
風臨澈又仔細想了想,只想到了一種可能。
“通常意義上的心法,我當真是沒有特別的發現。照理來說,悅修鑽研的古武,也一樣有著固定的法則,一般來講,都是強調先練心法再練功法。
除非有一種可能,他做了大膽的創新,將心法融入到了功法之中,這樣一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也避免了我的懷疑。”
風臨澈分析道。
“悅修做事一向很謹慎。也許還會存在排列組合,也都要考慮進去。比如說,他所研究的古武心法,融入到現代功法當中,或者是他自創的現代心法,融入到古武功法之中,更有可能,平行和交叉融合到一起。”
景奕珩根據他對悅修的瞭解,把各種可能,都攤開來說了說。
……
大致確認了“心法”以各種形式存在的可能後,風茗染又考慮到了一點。
“悅修若是想要達到操控三哥的目的,除了心法,還需要某種‘媒介’。”
風茗染沉聲說道。
“的確,需要‘媒介’。我原先以為,悅修很可能透過某種方式,冒險跟小師弟取得聯系,下達指令之類。但很顯然,他並沒有這麼做。”
景奕珩說道。
風茗染凝神想了想。
“三哥,悅修從你七歲開始,有沒有讓你一直持續在做一件事?”
風茗染看向風臨澈,輕聲問道。
“他讓我持續做一件事?這好像沒有。但是,說起持續做的一件事,發生在我身上的,倒是有一件。”
風臨澈隨即問道:
“從七歲那年開始,我便會持續做一個夢,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