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近,在他的唇就要貼上來時,顧今藍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心。
“時先生!”
時燁一怔,眼中閃過片刻的清醒。
“你快好好休息吧,馬上就到家了!”
顧今藍連忙扶住他的雙肩,讓他靠在車座上。
也不知是尷尬,還是難為情,時燁閉上了眼睛。
見他終於安分了,顧今藍鬆了口氣。
感覺有些熱,又怕開啟車窗讓時燁吹了風會更不舒服,她只能用手當扇子。
緩了一下,顧今藍回頭看向他。
他安安靜靜地靠在車座上,軒昂的眉宇間凝著一絲愁緒,窗外的霓虹燈一明一滅從他蒼白俊美的臉上閃過。
腦海中,忽然浮現他剛才想要吻她的模樣。
顧今藍的抿了下唇。
他這樣,是因為吃了藥,意識不清,一時意亂情迷了吧?
就像那天晚上在酒店一樣。
幸好她剛才還保持著理智,沒有淪陷。
顧今藍收回視線,眼中萬千思緒散去,恢複一片清冷。
無論是宋宥澤,還是時燁,她都不敢抱有幻想和期待。
一個人只要不對別人有所期待和眷戀,就不會失望,更不會受傷。
她深諳此道。
當初被葉弘宇和方月拋棄,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後來她豁然開朗,發現只要不在乎,就不會有痛苦。
如今把他們當成個屁,心裡舒暢多了。
做個沒心沒肺的人,把自己煉成刀槍不入,才能活得瀟灑自在。
到了時家,把時燁安頓好後,顧今藍看著陷入了昏睡中的他,問薛管家,“他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真不用去醫院嗎?”
上次這樣時,時燁叮囑她不要告訴時星燃和薛管家。
但今晚她看薛管家很淡定,應該知道情況。
見薛管家欲言又止,顧今藍說:“沒事,不方便說就不說。”
時燁是時光集團的掌舵人,如果真得了什麼病活不久了,一旦傳出去,將會對時光集團的股市造成很大的影響。
而且她還聽過一些傳聞,說時家內部的明爭暗鬥,堪比一部權謀宮鬥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