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珩的過分主動讓賀泠一下腦子蒙了，雖然隔著一張撲克牌，但卡片薄薄的一片，加上她的心理作用，總感覺他嘴唇上的溫度能傳遞過來。
而且為了防止撲克牌中途掉落，陸珩還用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就像那晚在驗收陸珂婚房時，雷電交加，他突然按住她吻上來時的感覺……
賀泠覺得自己已經紅溫到要缺氧的時候，陸珩松開了她。
撲克牌掉在地上，上面還印著她的口紅印，很深，是溫柔的玫瑰豆沙色的。
賀泠低頭微微喘息，一邊撩著碎發到耳後，完全不敢抬頭去看陸珩此刻的表情。
沈子言剛剛站起來一般又悻悻地坐了回去，只好用手指輕敲著桌面掩飾尷尬。
陸珩將撲克牌撿起來，若無其事地放在賀泠面前，又遞給她一杯溫水，低聲安撫道：“緩緩。”
“這才好玩嘛！下一局。”沈惟賀還沒上手，坐他對面的沈子言已經沉不住氣，洩憤一般用力轉了一下那個該死的啤酒瓶。
這一回，瓶口停下，對準了陸珩。
陸珩不假思索地回答：“真心話。”
沈子言知道自己八成又作死給情敵助攻了，氣不打一處來。
“我我我，”一個學妹推開想使壞的沈惟賀，紅著臉搶先提問，“請問陸學長——高中的時候，有沒有過喜歡的人？”
她比陸珩低一屆，也是當年仰慕他的女孩之一，對這位當年曾在學校論壇炸翻天的清冷學長十分感興趣。
要是換做別的男孩長成他這樣，即便家裡條件再困難，都可能會成為行走的荷爾蒙到處撩妹。
但陸珩學長不但在江城一中上學期間從未有過桃色緋聞，就連畢業創業成功後也一樣保持著高冷禁慾的形象——除了剛剛他一反常態地“吻”了旁邊的學姐，但這是大冒險的遊戲規則嘛！
在喜歡陸珩的人眼裡，有女生玩遊戲輸了，進退兩難時，男生主動協助完成任務，那是紳士風度的表現。
這個問題一出，陸珩面色稍霽。
對他來說，這問題不刁鑽，至少比沈子言被問的那題要溫和多了。
這樣想著，陸珩彎了彎嘴角，準備作答。
賀泠卻沒有陸珩的好心態，她聽到這題直接繃緊了神經，比自己“中獎”還要緊張。陸珩當年拒絕自己，還撕了畫，除了沈子言的威脅，真的沒有別的因素了？
比如，陸珩當年其實有喜歡的白月光？
看他這副表情，說不定真的……
“有。”陸珩微微頷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賀泠的心一沉：果然。
“哇，那陸學長後來跟你的白月光女神怎麼樣了？在一起了？”學妹語氣浮誇，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八卦，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沒有，”陸珩突然扭頭看向旁邊的賀泠，淡淡一笑，“當時年少無知，錯過了。”
賀泠感受到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卡殼一般愣了一下，然後抬頭，對上陸珩含笑的眼眸。
這一對視，她的心好像被他這樣的眼神給融化了。
“哇哇哇，沒想到陸學長這樣優秀的人也會有這種遺憾，”學妹雙手捧著臉，“那你後來有再遇到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