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有些詫異。
周志:“你昨天早上幾點起的?”
平月:“七點,鬧鈴吵醒的。平時我是在鬧鈴之前自己醒。”
她提了水壺,將裡面剩下的半壺倒掉,重新接水。
周志:“裡面不是有水嗎?”
平月怔了怔,接續接水,“你和她很像。”
周志:“誰?”
平月:“趙奶奶。”
周志有點疑惑。
平月:“愛管別人喝什麼吃什麼。”
周志:“……”
她說:“我從來不喝過夜水,不吃隔夜飯,不吃剩飯剩菜。我喜歡吃新鮮的。”
周志:“……”
好吧,是他想錯了,平月這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富養家庭養出來的。別說倒半壺水,就是倒十壺水,別人都會拍著手掌誇倒得好。
周志:“那前晚你睡前吃什麼了?”
平月:“喝水。”
周志:“記這麼清楚?”
平月:“每晚睡覺前喝半杯水。別的東西很少吃。”
周志:“生活習慣這麼好?”
平月:“嗯。”
周志:“你恨範明勝嗎?”
平月:“你懷疑我嗎?”
她把水壺放到爐灶上燒,就那樣把頭轉過來,平靜地問他,但瞳孔裡盛滿了疑惑。
好像很不理解他為什麼會懷疑她。
周志咳了一聲:“那個……他不是欺負過你嗎……”
“因為這個?”
平月說:“我要殺他,不給他藥吃,他活不過第一天。”
還用等現在?
周志登時豁然開朗——他就說總有哪裡不對勁,是這裡——範明勝吃的所有藥,都是平月給的。她有十分的理由可以不給,那範明勝必死無疑。就演算法律落下來,也落不到她頭上。
反而給了藥,再殺人,直接算殺人兇手了。
所有的都解釋通了,平月也吃了兇手下藥的水,和趙淑萍一樣睡得沉,什麼都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這一分鐘,周志將平月的嫌疑洗得幹幹淨淨,梁威又成了他重點觀察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