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忱滿身的鮮血,清冷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擔憂。
“你有沒有受傷。”
沈忱將帶血的長劍從已經氣絕身亡的刺客身上拔出。
虯髭之下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聽到他的聲音,周身的煞氣潰散,回過頭來看向秦玄。
“無事。”
因為此次刺殺在她的酒樓裡,死亡眾多,沈忱要被大理寺帶走調查。
她面色沒有什麼變化。
配合的跟著他們走了。
卻被他們帶到一個黑黢黢的小屋子裡,小屋子裡只有一盞搖曳的燭火,她一個人站在黑暗裡,影子被拉的極長。
沈忱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領子。
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浸溼,如今已經乾涸,硬巴巴的結塊了。
那些人把她關起來了。
她等了許久。
終於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秦玄已經換回了龍袍。
打更三響,夜半濃稠。
他本不想想管沈忱,想著先關上她幾日,如今,他面對沈忱,情緒十分複雜。
她侮辱他,欺騙他。
卻也一次又一次的救了他。
哪怕面對上百刺客,她都不曾拋下他。
終是重重嘆了一口氣。
命人提燈,前往沈忱所被關的地方。
剛一開啟門,就看到她神情古怪的扯著自己的衣服。
秦玄輕咳了一聲。
狹長的眸子在燭火搖曳的燈光下波光瀲灩,高挺的鼻樑在消瘦蒼白的臉上打下側影。
沈忱抬眸看他,臉上又掛上了清淺的笑容,只是那張虯髭橫生的臉上在昏黃燈光下,更加醜陋可怖。
秦玄抬起長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臉。
臉色一黑。
這臉不像假的。
她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