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
張縣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帶著一絲震驚吶吶說道:
“怎麼可能,白怨級詭異是如何躲過幽城防禦陣法的?!”
而就在這時——
一聲尖銳的響聲刺破耳膜,眾人只感覺到五感瞬間被封閉,視線內頓時一片漆黑,四周寂靜無聲。
坐在前堂的張縣令忍住喉嚨的鮮血,一字一字的艱難說道:
“此地,五感恢復!”
話音剛落,眾人只感覺到好像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重新拉回現實世界。
“踏,踏,踏...”
沉悶的腳步聲,以一個固定的頻率響起,隨後傳遞到縣衙的每一個角落。
披著精銳甲冑計程車卒們聽到這股聲音,握住兵刃的手臂顫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跟隨著這一頻率跳動。
修為稍弱一點的更是直接拋棄兵器,面露痛苦之色艱難的捂著胸口。
趙源見到這一幕瞳孔皺縮,臉色陰沉的說道:
“白怨級的音律詭!”
“必須要阻止它走進來,否則除了儀鸞衛之外所有人都將會受到它的音律影響!”
他說話間腳步前踏跳到牆頭上,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寂靜的街道上,身穿黑色長衫的“音律詭”緩緩走來,隨著它的走動,四周所經過的地方瞬間變為墨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化起來。
原本加固幾個小型防禦陣法的縣衙牆壁,此刻更是不斷的開始脫落牆皮,無數的陣法崩裂。
趙源手底下的銅鸞們聽到“白怨級”三個字的時候,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臉色難看一顆心沉入谷底。
即便是血幽級的詭異,頭帶著他們都不一定能夠抵抗,更不要說更強的白怨級詭異!
但是在場的眾人之中,只有他們是專門針對“詭異”的儀鸞衛,受到無形詛咒的影響最小......
趙源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拔出腰間的銀鸞制式長刀,大笑說道:
“特麼的怎麼了,一個個蔫成這樣,有頭在怕什麼,你們去勾欄時候的威風怎麼都沒了?!”
幾名銅鸞們聽到這番話如夢初醒,見趙源如此有底氣,原本恐懼的心裡也慢慢褪去。
而就在這時,縣衙的前堂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你們...”
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
趙源便直接打斷了張縣令,咧嘴笑道:
“大人不要對我們這麼沒有信心嘛,儀鸞衛的職責不就是對付詭異嗎?”
一位銅鸞露出豪氣的神情,大聲說道:
“沒錯頭,你下令吧,老子這輩子都還沒有和白怨級詭異交過手呢!”
趙源放聲大笑,緊握手中的長刀說道:“等到這次結束,頭請你們去一趟勾欄。”
說罷,他雙腳猛然蹬地,直接躍上高空。
練氣境巔峰的修為,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縣衙內的銅鸞們神色堅定,不約而同的持刀跟上!
站在瞭望塔的周校尉見到這些人影前仆後繼的衝向“音律詭”,臉上有些動容,怒吼說道:
“給我放箭!”
勉強抵擋這股影響的精銳士卒們將目標對準,艱難的扣動手中的扳機。
“嘣嘣嘣...”
一根根閃爍著寒光的弩箭,向著往縣衙走過來的“音律詭”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