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客氏說的一點沒錯,魏忠賢本名李進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街混,每日遊手好閒,不務正車,後來因為欠了別人的錢,走投無路才揮刀自宮做了一名太監。
當時的魏忠賢只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負責服侍大太監魏朝,而客氏與魏朝又是對食的關係,靠著這層關係,魏忠賢才認識了客氏。
從那以後,客氏便喜新厭舊,對魏忠賢情有獨鍾,逐漸冷落了魏朝,乃至於兩人後來合計直接害死了魏朝。
所以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客氏的幫忙,魏忠賢還只是一個服侍別人的小太監呢, 哪有今日的九千歲。
只不過如今的魏忠賢位高權重,雖然大字不識一個,可還是成為了司禮監秉筆太監,手下更是掌管著駭人聽聞的錦衣衛東廠,所以客氏拿魏忠賢也沒辦法。
此時他又想起魏忠賢剛才的那番話,不由得對林平安更是好奇,她在心中暗自想道:
“是說昨天他和嫣笑笑一起進宮的呢,看來果然是和守夜人有些關係,可他明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和那位大名鼎鼎的花院長有任何的瓜葛呢?”
這讓客氏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不敢再對林平安有任何的心思了,畢竟那位花院長可是位不好惹的主,就連魏忠賢都對此人忌憚三分,她雖然是奉聖夫人,可真要是得罪了此人,絕對會生出無窮無盡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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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安和王恆一路走出了皇宮,王恆好幾次盯著林平安手裡的盒子,終於是忍不住說道:
“院長大人,我們整個太醫院都差點替你背了黑鍋,這件事情我是說還是不說呢?”
林平安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開啟手裡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一串珍珠塞在了對方的手裡,這才說到道:
“現在你應該想清楚說還是不說了吧。”
王恆點了點頭,嘆氣道:“從昨夜折騰到現在,老夫著實是有些累了,我準備回去睡個覺,我這人健忘,睡一覺之後什麼都忘了。”
林平安回到別院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嫣笑笑最近很是積極,一大早上就跑來了別院,所以此刻她見到林平安,也見到了林平安手裡的那個盒子。
這讓她感到十分的詫異,她看著林平安問道:
“你不是去鹹安宮看病了嗎?為何手裡捧著這麼一個盒子?”
聽到這話,林平安沒好氣的說道:
“她哪有病,只是因為咱們昨天送香水的時候獨獨忘了她,所以謊稱頭痛,故意為難於我而已。”
嫣笑笑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嘴裡叫道:
“我高興送給誰就送給誰,她生哪門子氣?再說了,我的那些鮮花也沒從鹹安宮裡拿回來過,憑什麼要送給她?”
“是啊,憑什麼呢?”
林平安有些無奈的說道:“就憑人家現在是奉聖夫人,是鹹安宮的主人。”
“那又如何?”
嫣笑笑撇了撇嘴說道:“我可不會買她的賬。”
“是啊,你是京城裡大名鼎鼎的朱雀嫣笑笑,而我卻只是一個太醫院小小的院長而已,而且他太醫院那麼多太醫們,總不可能讓他們跟著我因為這件事而受到牽連吧。”
嫣笑笑聞言沉默不語,林平安這話說的誒錯,自己可以不理客氏,但其他人確實不行。
“那你今天是怎麼應付他的?”
嫣笑笑指了指林平安手裡的盒子問道:“莫非她還送了你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