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大貝勒府。
代善看著氣勢洶洶的莽古爾泰,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不是我不想給你個交代,實在是這件事情查了半天都沒有眉目。”
莽古爾泰冷笑道:
“殺澤敏的明明就是粘杆處的人,怎麼可能沒有眉目?”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屑的看了代善一眼,揶揄道:“難道大貝勒你也怕那皇太極?”
代善聞言怒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代善豈會怕一個區區的皇太極?”
“既是如此,你怎會如此敷衍於我?”
莽古爾泰瞪著代善,氣呼呼的叫道。
其實也難怪莽古爾泰如此生氣,這些日子以來,很多人都在嘲笑他,說他手下大將都是一窩草包,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殺了。
更有甚者,說三貝勒莽古爾泰根本就沒法和四貝勒皇太極相比,明知道殺人者是皇太極手下的粘杆人,可莽古爾泰對此卻是毫無辦法。
人活臉樹活皮,莽古爾泰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三天兩頭就來找代善要說法。
見到莽古爾泰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代善也有些生氣,板著臉說道:
“你說七殺是被皇太極救走了,證據呢?”
“如今那粘杆處的黑玄也在問我要人,說七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定是你莽古爾泰派人暗中殺人毀屍。”
聽到這話,莽古爾泰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般吼道:“豈有此理,我當晚和皇太極一起在父汗那裡,怎麼可能有時間做出這等事情來?”
代善聞言笑了,淡淡說道:“對啊,既然你不可能有時間做出這等事情,那皇太極和你在一起,又怎麼可能有時間做出這等事情呢?”
莽古爾泰被代善這句話噎了一下,隨即叫道:
“他是沒有時間,但他手下的粘杆處有時間啊!”
代善呵呵一笑:“也對啊,皇太極手下有粘杆處,難道你三貝勒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嗎?”
莽古爾泰愣了愣,一把就揪住了代善的衣襟吼道:
“代善,你少給我玩花樣,這件事情若是沒有結果,我和你沒完!”
說完這話,莽古爾泰重重的一推代善,氣哼哼的離去了。
代善望著莽古爾泰的背影,不由得連連苦笑,嘴裡喃喃道:
“父汗啊,你這可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作為努爾哈赤手下四大貝勒之首,代善此人能文能武,心思也極為縝密,他不怕莽古爾泰,更不怕皇太極,可他怕努爾哈赤啊。
努爾哈赤叫他妥善處理,言外之意很是明顯,就是讓他和稀泥。
可這稀泥該怎麼和卻是個技術活,作為大貝勒,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那他的形象在努爾哈赤的心中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代善只能拖,拖到所有人都忘了這件事情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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