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城主對“江翩仁”的疑慮還沒有打消,如果蘇見覓主動提出自己渡河去摘採百里荷,肯定會引起城主的懷疑。
為了避免麻煩,蘇見覓只好用胡編亂造的方法咯。
那十個人裡有有人說:“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你去?”
蘇見覓聳肩道:“我去肯定是極為穩妥的,可那也得城主同意才行。”
城主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問道:“江大夫,還得麻煩你了。”
蘇見覓故作猶豫,徘徊許久說:“既然城主吩咐,草民便去,明日去如何?草民還需準備些用物。”
“嗯,”城主見她臉上沒有目的達成似的喜悅,終於完全放心下來,“江大夫,如有需要,儘管提便是。”
蘇見覓眼前一亮,道:“不瞞城主,草民正有需要!”
“需要什麼?”
“需要我的徒弟隨我一同前去,還需要一條船,一個船伕……”
“好了好了,”城主打斷她的話,說:“這些我知道,會安排的。”
第二日,蘇見覓便和方子漸在河邊等待,清晨的陽光灑在河畔上,唯美靜謐,波光粼粼,對岸看不見情況,依稀辨認出幾棵柳樹的影子。
一切看來和諧無比,蘇見覓卻知道這條河是兩方勢力的分界線。
城主指派的船悠悠向岸邊游過來,蘇見覓心裡莫名緊張,不知道三哥有沒有得手。
當船隻靠岸,一個腰背挺拔的船伕戴著草帽朝蘇見覓揮手。
蘇見覓定睛一看,果然是三哥,她就知道三哥並非一個簡單的牢房能關得住的!
上了船,蘇見覓環視一週,銀硃和鄭淼坐在角落,看來人是齊了。
“三哥,我就知道小小牢房困不住你!”蘇見覓豎起一個大拇指,笑嘻嘻地說,“你看,這不是輕而易舉的出來了嗎?”
蘇亦錚回以幽怨的眼神,但沒有多說什麼。
蘇見覓好奇的看向銀硃,後者捂著嘴,使勁憋笑。
她故意激將法,“銀硃,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銀硃朝蘇亦錚瞥了兩眼,努力讓自己的神色平靜下來,說:“三公子差點就捨身取義了。”
蘇見覓敏銳的捕捉到她話語裡的微妙情緒,眉心一跳,問:“捨身?是我想的那個捨身嗎?展開講講。”
下一秒,蘇亦錚張牙舞爪的橫亙在主僕二人之間,說:“哪裡有什麼捨身取義,不過是教訓了一個獄卒罷了,不足掛齒!”
蘇見覓更加好奇了,要知道,三哥最不怕的就是丟臉,能讓他三緘其口的事絕對不是小事。
蘇見覓說:“三哥,你要是受欺負了跟我說,妹妹給你報仇!”
船已行駛到了河中心,對岸的景色漸漸出現在眼前。
煙波浩渺的河面上,如一片羽毛般的船隻裡,蘇亦錚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遇見個變態!”
原來在牢房裡,蘇亦錚打算智取,從牢房裡出去。結果並沒有,反而吸引過來一個有龍陽之好的獄卒,差點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蘇見覓又心疼又好笑,連忙安慰三哥。
今日的風不大,河面上也沒有往常一樣燥熱,一行人腳踏上對岸的時候,身上還沒出汗。
然而還沒有走幾步,太陽火辣辣的烤焦著大地。
再往前不到三百米,就是琅琊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