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覓在心裡記下方位,反正接下來的時間她要不時來觀察太子的病情。
正好藉機看看密道背後究竟是什麼人物在攪弄風雲。
她說:“那些人不會放過茵陳,肯定會準備萬全之策來第二次刺殺。”
蕭檢說:“如果你害怕,就待在府裡別出來。”
“那怎麼行,我手上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假手他人。”
蕭檢低頭看她烏黑秀髮裡的珠花,“其實你可以不關心外面的事情。”
蘇見覓說:“我既然接下了病人,我就有責任,對任何事都要有責任。”
蕭檢默了默,又說:“下次出門的時候把王壯帶上,你要是顧忌茵陳這個身份被其他人知曉,我手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
“謝謝皇叔。”蘇見覓心頭一熱,“與其防備別人對自己不利,不如把別人揪出來,以除後患。”
說的有道理,蕭檢問:“雖然八九不離十,但眼下沒有直接證據指明是三皇子乾的。”
“那就等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只要對方再次出擊,我一定要抓住小辮子!”
快進城的時候,蕭檢不知從哪薅了頂醜不拉幾的帷帽蓋在蘇見覓頭上。
照夜玉獅子全京城只有一匹,已成了蕭檢的代表,如今馬上多了一個女人,路人紛紛側目。
但看不清女子面容後又移開視線。
對他們來說,瑜王遊手好閒,帶個女人回來並不稀奇。
雖然隔著帷帽,但蘇見覓還是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射過來的探究目光,不禁縮了縮脖子。
這麼大張旗鼓,待會兒怎麼掩人耳目的回去?
蕭檢低沉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
“別擔心,越是引人注意,越是容易藏匿。”
白花花輕車熟路的奔回瑜王府,自覺的停在頂級配置的馬廄中。
蕭檢把蘇見覓抱下馬,在下人偷偷打量的目光裡把蘇見覓抱回自己的房間。
只聽得關門的聲音,再揭開帽子時,蕭檢在房間裡翻箱倒櫃,蘇見覓坐在椅子上。
她問:“這是做什麼?”
蕭檢頭也不回地說:“找找跌打損傷的藥,你無端端的崴了腳,也不好交代吧。”
蘇見覓說:“我就說不小心摔到了,應該沒有人會仔仔細細的盤問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怎麼摔的。”
蕭檢不語,轉身把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放在她手邊。
背過身說:“你上好藥之後從王府的東側門離開,那裡離熱鬧的大街遠。”
蘇見覓握著小小的青花瓷瓶,說:“謝謝你,表叔。”
蕭檢望著門上精雕的花紋,抿著嘴唇。
從王爺到皇叔再到表叔,這稱呼是越來越親切了!
心裡卻並不舒坦,賭氣似地說:“表叔表叔,都叫老了!”
蘇見覓噗嗤一聲捂嘴笑,“好的王爺。”
她對稱呼是無所謂的,蘇家旁支多,親戚多,逢年過節一大堆陌生的親戚樂呵呵的進府。
除了幾個熟悉的,蘇見覓總是在春雪的提示下叫人。
對於蕭檢嘛,他看起來也不是拘於小節的人,所以一開始她就隨著自己心意稱呼。
之後的漸漸接觸裡,她發現瑜王雖然遊手好閒,卻不蠢笨,還多次幫助她。
再沒大沒小的稱呼,就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