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見覓環視門前寥寥的幾人,都是太子的心腹,太子對他們很是信任,但她不能完全相信。
小心駛得萬年船,蘇見覓恩威並施地說:“如果有人身在曹營心在漢,為了自保,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眯了眯眼睛,“不過我相信不會有這樣的小人,畢竟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底下的人連聲說是。
太子清修祈福,理應不該帶女眷,縱使慕容絮萬般不放心,也得趁著沒人注意趕回去裝作無事發生。
在東麓山下送走慕容絮之後,蕭檢陪著蘇見覓在山道上漫步。
清晨的草地上掛著露珠,好像踩在綠茵茵的地毯上面,很是舒服,但蘇見覓心裡不太舒服。
回想起昨夜的追殺,她還是心有餘悸:“昨夜還是多謝皇叔及時相救,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蕭檢一手拂開探在路上的枝丫,道:“準備怎麼謝我?”
蘇見覓說:“大恩不言謝,皇叔以後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蘇見覓義不容辭!”
蕭檢道:“我似乎沒什麼要幫忙的。”
他悠閒自在,極少有煩心事,就算是有,無非是酒不夠香,花不夠好看之類的。
蘇見覓咳了一聲,道:“以後的事說不定嘛,上次我答應你的果酒已經著手準備了,三個月後送到你府上。”
蕭檢默了默,說:“那這次我要什麼好呢?”
蘇見覓說:“隨你,只要我做得到。”
“唔……”蕭檢看了眼她稍稍有些跛的左腳,說,“我暫時還沒想好,想好了就告訴你,蘇大夫,你再這樣走下去,回去的時候腳就腫成蘿蔔了。”
昨天掉下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但昨天到雞鳴寺之後忙得團團轉,把自己的傷忘記了。
今天一直忍著痛行走,蕭檢忽然提起,蘇見覓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秒,被人攔腰抱起,她下意識的挽住蕭檢的脖子。
他輕佻的一吹口哨,熟悉的馬蹄聲漸行漸近,一道白得發光的身影從樹叢裡竄出來,白花花停在兩人面前。
蘇見覓被蕭檢放上馬背,蕭檢自己牽著韁繩在前面行走。
她趴在馬背上,望著前邊蕭檢清雋的身影,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皇叔,為什麼不先把白花花叫過來,再把我扔上去?”蘇見覓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哪裡不對勁,便丟擲疑問。
蕭檢好像被什麼絆了一下,身體微微踉蹌。白花花被忽然被韁繩拉了一下,很是不滿的朝地上吐口水。
“侄女,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故意佔你便宜,我當時沒想太多。”
“哦……”
蘇見覓趴在白花花的背上,它身上一點也不臭,很暖和,像一隻巨型玩偶。
她嘆了聲,“也不知道昨天殺我的人是誰派來的,我平常也沒得罪誰啊?”
蕭檢在前面走,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我派高風去查了,昨夜那夥人身上一點印記都沒有,看不出是哪一個組織。”
蘇見覓憂心忡忡,“這次幸好遇上皇叔,下次可不一定有那麼幸運了。”
蕭檢側頭問:“我記得我有一個親衛,現在是你的侍衛,他武功還行,怎麼沒把他帶出來?”
蘇見覓說:“王壯是我的親衛人盡皆知,要是把他帶出來,侯府的人肯定知道我偷偷溜了出來,到時候行蹤可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