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皇在安慰珏。
而珏也在安慰媧皇。
本來都是最關心那個失蹤道人
的兩個人,卻不約而同地將自己的擔憂放在了心底,而後用那種寬和溫柔的語氣開始安慰對方。
媧皇最後詢問道:「所以,你和阿淵的婚禮.…要不要推遲?!「
衛元君的動作一滯。
而後聽到了珏的聲音。
做出的選擇,就像是她的那個未來裡面曾經發生過的一樣————
「不,不會推遲。「
「我相信他,他說過,一定會回來,所以我會等。」
無支祁嘆了口氣,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旁邊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氣息,還有正在剋制著的庚金煞氣,無支祁頭疼不已,只好在腦海中調動面對這種情況下的應對方法,但是無支祁的調節方式,除去了拳拳到肉的文官傳統法門之外,也就只有從諸如《炎黃式家長》之類的遊戲裡面的經驗。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衛元君沒有動怒,沒有咬牙切齒地怒罵,只是忽而把糖果咬碎了,全部嚥下去,然後低垂著臉往回走。
無支祁咳嗽了兩聲,道:「其實,衛淵那傢伙,可能只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他肯定會及時趕回來的。」
「對吧?就像是以前那樣,他從來沒有遲到過。」
衛元君打斷道:「那是你的歷史裡面。」
少女的神色平靜著的,沒有仇恨和憤怒了,只是失望,道:「其實我總該知道的,不應該對他抱有什麼期待,他自始至終都是那樣的,總是由著自己的性格,完全不懂得關心孃親……」
「每次都失約。」
「就像是之前那樣。」
無支祁道:「他是為了救更多人才去冒險的。」
金母元君道:「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在淮水禍君的口裡說出來的,我沒有否認他作為英雄的一面,只是有些累了,他在你看來是一個合格的戰土,但是卻從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夫君和父親。」
少女自語呢喃:「他從來都不是父親。」
「從來不……」
無支祁皺眉:「還沒有到那時候,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回來的?」
衛元君淡淡道:「因為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無支祁只覺得頭痛。
想了想,用對自己很有用的激將法道:
「那要打賭嗎?要是他照常回來了,你當面叫他一聲爹?!」
無支祁滿臉挑釁的表情。
只是沒有想到,眼前那個遺傳了衛淵的血,本來應該最是經受不起挑釁的少女卻只是淡淡道:「……激將法嗎?」
「可惜了,我的啟蒙老師是武侯,我早就不會受到影響了。」
無支祁神色一滯。
「不可能……」
他下意識想起來衛淵曾經得意洋洋的那一句話——男人,是經受不起挑釁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