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就好像感覺不到那種幾乎洞穿靈魂般的痛苦。
感覺不到被撕裂身軀般的折磨。
反倒是一種更為兇悍的方式猛地拉進來距離。
第二次,濁世大尊在面對這個敵人的時候採取了錯誤的判斷,而往日用來推測的天機全部都被因果這種概念暫時抵消,伴隨著鮮血的猛地散出,劍氣的鋒芒在眼前流轉,哪怕是濁世的尊者都忍不住低語:
“……真是荒唐的人啊。”
這一句話裡男的沒有憤怒和殺機存在。
衛淵的劍指已經抵著了濁世大尊的身軀,但是就像是剛剛衛淵躲開法則線刺穿要害時候的動作一樣,濁世大尊也同樣地抬起手臂,哪怕是萬劫不壞地身軀,在最頂尖的劍客面前,也並非是不可攻破的屏障。
鮮血和冰冷的寒霜同時炸開。
倏忽二帝,火灼以及秩序之神同時地瞳孔收縮,面色驟變。
濁世大尊的左臂再度地被撕裂下來。
那在濁世之尊戰死後,濁世大尊以崑崙墟為基礎淬鍊而出的手臂之上浮現出無數的碎裂痕跡,而後伴隨著細密連綿的破碎聲音消散,那種踏足巔峰,幾乎走向超脫的氣機硬生生地止住了。
然後並非是只有祂負傷了。
衛淵地右手劍指斜指著地面,而左臂之上至少超過七種濁世到過哦哦侵蝕,金剛不壞的身軀,面臨著當世之強僅次於曾經渾天地強者以半步超脫之境攻擊,也已經壞死,只是即便如此,濁世道果竟然無法侵蝕他身軀其他部分。
彼此互換一臂。
濁世大尊那種放眼四下在無敵手地心境破去。
無論他是否承認,自己終究還是在氣息攀升到最巔峰的時候,被人硬生生地斬去了手臂,而且是第三次被同一個人斬下了同一條手臂,原本完美的心境剎把之間出現猙獰地裂痕,而劍客看著那心境似乎很複雜的濁世大尊,道:
“我曾經說過,我還活著,你的手臂就不能接回去。“
“接一次,我斬一次。”
“雖然說這一次也同樣狼狽,但是我的語言,始終有效,“
濁世大尊注視著眼前的黑髮道人,他的一條手臂已經徹底壞死,就那樣垂下來,道袍上沾染了鮮血,微微拂動著,卻像是一座山一樣
這座山橫亙在自己的心中。
原本放下了
對自己的執著,放下了對過往的不甘,在和渾天儘可能傾力一搏之後,徹底平坦下來的心境,再度出現了一座阻礙。
若是不能夠搬離這一個阻礙,那麼仍舊無法徹徹底底地走到超脫。
無法超越此刻的境界。
濁世大尊看著眼前黑髮道人神色平淡的模樣,看到他的右手仍舊劍指,微微頷首:“雖然說我很想要現在就殺死你,但是殺死現在的你,對於我的心境也沒有任何的幫助了。”
“在渾天之後,你是我真正認可的第二個敵人。”
“所以,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兩個就要徹底地分出生死了。”
“原始天尊……不,衛淵啊。”
“事不過三,下一次,我會來親自和你一戰。”
濁世大尊搖頭離去了,將自己地後背直接暴露出來,但是衛淵始終沒有出劍,濁世地火神火灼和秩序之神沉默了,朝著那也同樣廢去了一條一臂地劍客拱手行禮,方才離開。
先前地劍陣糾纏耗費地時間不算短暫,但是最後地兩件交鋒卻是極為地簡單迅速,幾乎是連一動念得時間都沒有,倏忽二帝方才如夢初醒一般地迎上前去,放聲地大笑著:“哈哈哈哈,好小子,好小子啊!”
“竟然能夠和濁世大尊這個怪物一換一。”
“你叫什麼名字啊。”
“是叫做衛淵是嗎?!啊?!!小子你怎麼了?”
強行容納了陰陽大劫,一劍斬破濁世大尊道心,和走向超脫地濁世大尊一臂換一臂的衛淵徐徐撥出一口氣,在此刻,似乎終於控制不住體內的陰陽本源,兩股相斥的力量,開始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