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漬就是從這裡開始了的,在兩千多年前的漢朝,儒家就像是一輛古樸魏峨的青銅戰車,而前面的道路有兩個,一個是遵循若“九世之仇尤可報也”,血氣方剛,儒家風骨的公羊儒,另外一個是“天人合一,為帝王驅使”的董仲舒,亦或者說相容幷蓄,就像是當年的儒家。”
“罷黜百家,裡面有多少是儒家的弟子呢?”
“獨尊儒術,堂堂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念,只是帝王手中的術而已。”
“獨尊的只是皇帝需要的兵器而已。”
麒麟臉上的悲愴濃郁,“一斑窺韻,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從那天開始,儒家就已經被掘斷了根系,不管是後來有多少人讚歎這一顆樹木是多麼地高大,多麼地壯觀,用各種花遮來裝點它,儒家這一棵樹已經是會命中註定地走向那一條傾倒,衰亡,腐爛的道路。”
“現在的人們對於“三思而後行”的接受度,遠比最初的“再思即可”要高。”
“夫子的理念,以直報怨;可太多人想著是息事寧人。”
“難怪那時候我被歸墟之主發現,他也知道,如果我還在人問界的話,一定要一鐵錘幹爆他的腦殼兒。”
玄武看著悲愴的麒麟忽而又咬牙切齒起來,無奈搖頭一笑,道:“但是,你的師兄算是君子麼?”
“當然!”
在提起自己師兄的時候,麒麟的眼陣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挺了挺胸膛。
“我家師兄,南山之竹,那可是超級大君子!”
“兩個字,牛逼!”
“三個詞,巨牛通!”
“五個字的話就是,牛逼都炸了!”
玄武忍不住失笑,回憶那位的作風,忍不住感慨道:“夫子當真如此說過?”
“自然!”
麒麟挺胸抬頭,神色莊嚴道:“夫子言,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又言,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意思就是說,君子就是那種不多逼逼直接上手乾的人!”“又說,君子就是先動手,打完了再說話的人!”
玄武暗目結舌,目瞪口呆。
這樣沉穩安靜的性格,又在這樣的處境下,竟然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麒験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因為眼前的傢伙不懂得幽默而遺憾,而後小聲逼逼道:“這可不是假話,你翻開論語,一定能夠找得到的,你說什麼?太通俗了?夫子可不會在意這個東西。”
“他可是收過那麼多弟子的,一個東西他能夠讓世家貴族出來的聽懂,也能夠讓餵豬殺雞的人聽懂,這樣才是夫子。”
“可惜啊,要是師兄還在這裡。”
“一定不會多逼逼的,一定會先把那傢伙砍了以後,再說話。”
麒麟抬起頭看(本章未完!
第一千二百章 南山之竹,真君子也!
著天,想著。
君子啊!
南山之竹,訥於言而敏於行!
砍了他丫的!
再在那丫的墳前寫一篇檄文罵得他狗血淋頭!可謂君子乎?
君子也!
.....……
逐姬伸出手,掌控著整個天機巨大陣法的運轉,無數的藍色的流光碟旋起來,像是倒影入人間的星河,一切都在進展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瑤姬卻隱隱約約有著一種危機到來,山雨欲來風滿樓般的壓迫感。
心中始終地不安,似乎是有些累了,她恍恍您您地閉了閉眼,就這麼睡著了,夢中看到了當年天地崩塌,萬物湮滅的恐怖畫面,而後看到一重更比一重高的巨浪,朝著自己當頭砸落下來。
而後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臟。